我帶孫3年,無意間發現房產證上兒媳名字,從此再沒去過兒子家

2025-10-22     楓葉飛     反饋

那樣的場面,太難看了。我會變成一個他們眼中不可理喻、斤斤計斤計較的惡婆婆。我們之間最後那點情分,恐怕也會蕩然無存。

我不想走到那一步。

既然他們心裡有那條線,那我不如自己先退回到線外。

那個周末,我對衛東說:「衛東,我想回老房子住幾天。」

衛東正陪著安安玩積木,聞言愣了一下:「怎麼了媽?這裡住得不舒服?」

「沒有,」我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淡自然,「就是老房子那邊有點漏水,租客打電話給我了,我得回去看看。再說,我也好久沒回去了,想回去清靜兩天。」

這是一個蹩腳的藉口,我自己都知道。但衛...東沒有深究,只是點點頭:「行,那我送您回去。什麼時候想回來,打個電話就行。」

他的話,像一根細細的針,扎在我心上。「想回來」,而不是「周一回來」。在他看來,我這次離開,就像以前無數次短暫的回家一樣,是暫時的。

我沒再說什麼,開始默默地收拾自己的東西。

其實也沒什麼東西可收拾的,我大部分的衣物都還放在老房子裡。在這裡的,不過是幾件換洗的衣服和日常用品。我把它們一件件疊好,放進一個布袋裡。

安安好像知道我要走,抱著我的腿不撒手,扁著嘴要哭。

我蹲下來,摸著他的小臉,眼淚差點掉下來。我的心肝寶貝,奶奶不是不要你。只是奶奶需要找回自己了。

「安安乖,奶奶回家住兩天,很快就回來看你。」

我狠下心,掰開他的小手,把布袋遞給衛東。

林月站在門口,表情有些複雜:「媽,要不還是別走了吧,家裡這麼多事……」

我看了她一眼,第一次沒有接她的話茬。我只是對衛東說:「走吧。」

坐在兒子的車上,我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這條路,三年來我走了無數遍,每一次都是歸心似箭。而這一次,卻是逃離。

到了老房子樓下,衛東幫我把東西提上樓。

這是一套六十平米的老公房,陳設簡單,甚至有些陳舊。但當我打開門,聞到那股熟悉的、帶著樟腦丸味道的空氣時,我的心,竟然奇異地安定了下來。

這裡,才是真正屬於我的地方。每一件家具,每一個角落,都刻著我和老伴的回憶。

「媽,東西放這了。您一個人注意身體,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衛東把布袋放在沙發上,環顧了一下四周,眉頭微蹙,「這裡也太舊了,要不還是跟我回去住吧。」

我搖搖頭,坐在那張吱呀作響的舊藤椅上,說:「不用了,我住這兒挺好。你快回去吧,安安一個人在家,林月該忙不過來了。」

我下了逐客令。

衛東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嘆了口氣,轉身走了。

門被關上的那一刻,我強撐的堅強瞬間崩塌。

眼淚,無聲地滑落。

我沒有告訴衛東,那串他家的鑰匙,我還放在口袋裡。但我知道,我不會再用它去開那扇門了。

從那天起,我再也沒去過兒子家。

第3章 距離產生的「體諒」

我回到老房子的第一周,過得異常平靜,也異常空虛。

早晨醒來,再也沒有安安軟糯的「奶奶」聲在耳邊響起。我習慣性地想去廚房準備一家三口的早餐,走到一半才反應過來,現在只有我一個人。

我隨便煮了碗白粥,配著鹹菜,坐在小小的飯桌前,安靜地吃完。

沒有了孩子的哭鬧和歡笑,屋子裡靜得可怕。我打開電視,把聲音調得很大,想製造出一點熱鬧的假象,可那些電視劇里的悲歡離合,卻怎麼也進不了我的心裡。

我的生活,像是被按下了慢放鍵。

我開始重新整理這個被我「拋棄」了三年的家。我把所有的衣物都拿出來晾曬,把地板擦得鋥亮,把窗戶玻璃擦得能照出人影。我沉浸在這些瑣碎的勞動里,試圖用身體的疲憊來麻痹心裡的那份失落。

衛東和林月幾乎每天都會打電話過來。

第一個電話是衛東打的。「媽,老房子漏水修好了嗎?要不要我找人去看看?」

「不用了,我自己弄好了。」我撒著謊。

「那您什麼時候回來啊?安安天天念叨您,林月一個人也快累趴下了。」

聽到安安的名字,我的心揪了一下。但我還是硬著心腸說:「我在這邊住幾天,挺好的。你們年輕人,也該自己學著帶帶孩子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衛東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媽,您是不是生我們氣了?」

「沒有,想什麼呢?就是累了,想歇歇。」我迅速地掛斷了電話,不敢再多說一句,怕自己的聲音會泄露情緒。

第二個電話是林月打來的,語氣里滿是疲憊和小心翼翼。

「媽,對不起,我知道以前都是您在辛苦,我們都習慣了。您這一走,我才發現帶孩子有多難。安安昨晚發燒了,我和衛東折騰了一宿,都快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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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一緊,急忙問:「發燒?去看醫生了嗎?嚴重嗎?」

「看了,醫生說是普通感冒,吃了藥已經好多了。媽,您能……回來幫幫我們嗎?」

我的心軟了一下。但一想到那本房產證,那份被隱瞞的隔閡,我的心又硬了起來。

我深吸一口氣,說:「林月,我也不是鐵打的,我也需要休息。你們是孩子的爸媽,帶孩子是你們的責任。遇到問題,要自己學著解決,不能總依賴我。」

說完這番話,我自己都覺得有些殘忍。但長痛不如短痛。如果我這次心軟回去了,那一切又會回到原點,我心裡的那根刺,會永遠扎在那裡。

林月在電話那頭哭了,哽咽著說:「媽,我知道了。您好好休息。」

掛了電話,我坐在沙發上,呆了很久。我是不是太過分了?他們畢竟是我的兒子兒媳,安安是我的親孫子。

可轉念一想,也許距離,才能讓他們真正「體諒」我的付出。以前我在的時候,他們嘴上說著「辛苦了」,但那種辛苦,他們從未真正體會過。現在,他們親身體驗了,或許才能明白,我那三年的日日夜夜,是怎樣熬過來的。

一周後,衛東和林月帶著安安來看我了。

一開門,安安就撲了過來,緊緊抱著我的腿,仰著小臉喊:「奶奶,奶奶,安安想你。」

我的眼眶瞬間就紅了。我把他抱起來,在他的小臉上親了又親。小傢伙瘦了點,也憔悴了點。

衛東和林月提著大包小包的營養品和水果,侷促地站在門口。

「媽,我們來看看您。」

我把他們讓進屋。屋子很小,他們三個人一進來,就顯得有些擁擠。林月看著屋裡的陳設,眼神里有些驚訝,大概是沒想到我住的地方這麼簡陋。

「媽,您就住這兒啊?這……也太委屈您了。」林月小聲說。

我淡淡一笑:「住了大半輩子了,不委屈。坐吧。」

氣氛有些尷尬。衛東試圖找話題:「媽,您看您這牆皮都掉了,要不我找人來給您重新粉刷一下吧?」

「不用了,住慣了。」我拒絕了。

他們坐了一會兒,說了些無關痛癢的話。安安一直黏在我懷裡,不肯下去。

臨走時,衛東終於忍不住了,他把我拉到一邊,壓低聲音說:「媽,您到底怎麼了?您跟我們說實話。是不是林月哪裡做得不好,惹您不高興了?您告訴我,我讓她給您道歉。」

我看著兒子焦急而困惑的臉,心裡五味雜陳。

他還是不懂。他以為這只是普通的婆媳矛盾,是兒媳婦的某句話、某件事惹惱了我。他根本沒有意識到,問題的根源,在他,也在他們夫妻倆共同的決定上。

我搖了搖頭,平靜地說:「衛東,不關林月的事。是我自己的問題。我在你們那兒住了三年,都快忘了自己是誰了。現在回來,找找自己的生活,挺好的。」

「什麼叫忘了自己是誰了?您是我媽,是安安的奶奶啊!」衛東的音量不自覺地提高了。

「是啊,我是,是安安的奶奶。但我首先,得是我自己,李秀珍。」我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我不能一輩子都只為你們活著。」

衛東被我的話噎住了。他大概從來沒聽過我說這樣的話。在他眼裡,我一直是一個任勞任怨、毫無怨言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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