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點了點頭，雖然我知道這個承諾可能很難實現。
大嫂最終抱走了孩子，孩子一直哭著喊著要回來。
李老闆他們也氣沖沖地離開了，臨走時還不忘威脅我："小張，你會後悔的！"
很快，原本熱鬧的家裡就只剩下我一個人。
我坐在沙發上，看著滿桌子的剩菜剩飯，心裡空蕩蕩的。
30歲的生日，我失去了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我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對是錯，但是我知道，如果我答應了他們的要求，後果可能更嚴重。
就在我陷入沉思的時候，手機響了。
是個陌生號碼。
"你好，請問是張偉先生嗎？"
"是的。"
"我是市公安局經濟犯罪調查科的，我姓王。我們接到舉報，有人涉嫌合同詐騙，想了解一下情況。請問今天是否有人找您要求用房產做抵押投資？"
我的心猛地一跳："是的，確實有這個事情。"
"那您簽合同了嗎？"
"沒有，我拒絕了。"
"那就好。"王警官鬆了一口氣，"張先生，您做了一個非常正確的決定。我們已經掌握了這個詐騙團伙的犯罪證據，他們專門針對有房產的人實施詐騙，已經有多名受害者了。"
我聽了這話，後背一陣冷汗。
"那我哥哥他們……"
"如果您哥哥參與了這個詐騙活動，我們也會依法處理。"王警官說道，"張先生，您能配合我們調查嗎？"
我陷入了沉默。大哥雖然想要騙我的房子，但他畢竟是我的親哥哥。我能舉報他嗎？
"張先生？您還在嗎？"
"在的。"我回過神來，"我需要考慮一下。"
"好的，如果您想配合調查，可以隨時聯繫我們。另外，如果他們再次找您，請及時報警。"
掛了電話，我的心情更加複雜了。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我以為是大哥回來了，趕緊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卻是大嫂，她懷裡抱著小侄子。
"慧慧？你怎麼回來了？"
"小張，我有話要對你說。"大嫂的眼神很堅定。
"進來說吧。"
她走進客廳，把孩子放在沙發上。小侄子立刻跑過來抱住我的腿。
"二叔，我不要離開你！"
"小張，"大嫂深吸了一口氣，"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一個可能會讓你震驚的秘密。"
我看著她嚴肅的表情，心裡升起了不祥的預感。
"什麼秘密？"
大嫂看了一眼孩子，然後說："關於你哥哥，關於這五年來的一切，都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什麼意思？"
"小張，"大嫂的聲音開始顫抖，"其實你哥哥他……他根本就不是你的親哥哥。"
我感到天旋地轉，幾乎站不穩了。
"你說什麼？"
"而且，"大嫂繼續說道，眼淚流了下來，"我也不是他的妻子。我們，我們其實是一夥的，專門來騙你房子的。"
我的腦子嗡的一聲，完全空白了。
"那小強他……"
"小強是我的孩子，但不是你哥哥的。"大嫂哽咽道，"小張，對不起，我們騙了你五年。"
我感到雙腿發軟，跌坐在沙發上。
這五年來我一直相信的一切，原來都是假的？那個我從小依賴的哥哥，原來是個陌生人？那個我以為的嫂子，原來是個騙子？
"為什麼？"我用盡全身力氣問出這個問題，"為什麼要這樣騙我？"
大嫂蹲在我面前，抓住我的手："小張，聽我說完，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接著是重重的敲門聲。
"開門！警察！"
我和大嫂都愣住了。
"慧慧，快開門！"門外傳來大哥——不，是那個冒充我哥哥的人的聲音，"警察來了！"
大嫂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完了，他們找來了。"
敲門聲越來越急促："裡面的人聽著，我們是警察，請立即開門配合調查！"
我看著眼前的大嫂，又看了看懷裡的孩子，腦子裡一片混亂。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會有這麼多我不知道的秘密？
而大嫂剛才想要告訴我的，是不是還有更震撼的真相？
就在我準備起身開門的時候，大嫂突然拉住了我的手，眼中閃過一絲恐慌："小張，等等！在開門之前，你必須知道最重要的一件事！"
我停下腳步，看著她緊張的表情："什麼事？"
"關於你的身世，關於這套房子的真正來源，關於為什麼我們會找上你……"大嫂的聲音在顫抖，"所有的一切，都和一個你絕對想不到的人有關！"
門外的敲門聲變得更加急促："立即開門！否則我們將採取強制措施！"
我的手停在門把手上，回頭看向大嫂："你說的那個人是誰？"
大嫂深吸了一口氣，就在她要開口的瞬間——
06
"是你的父親！你的親生父親！"大嫂的話如雷貫耳，"張強確實不是你哥哥，但他也不是普通的騙子。他是你父親委託來照顧你的人！"
我的世界徹底崩塌了。
"什麼？我父親？我父親不是早就去世了嗎？"
"沒有！他還活著！而且他一直在暗中關注你！"大嫂哭著說道，"這套房子也不是你養父母留下的，是你親生父親買的！這些年的一切安排，都是他在背後操控！"
敲門聲越來越急促，但我已經顧不上了。
"那我的養父母……"
"他們確實養了你十幾年，但是這套房子的首付是你親生父親出的。你養父母去世後，你親生父親擔心你一個人生活有困難，所以安排張強來照顧你。"
"可是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真相？"
"因為你父親做的生意不太光彩，他擔心連累你。但是隨著年齡增長，他想要你繼承他的一切，包括這套房子，包括他的所有財產。"
我感到大腦完全混亂了："那今天的投資項目……"
"那個項目是真的！"大嫂抹著眼淚說，"李老闆他們確實是你父親的生意夥伴。這個投資項目一旦成功，你將成為千萬富翁！"
"那你為什麼要我拒絕？"
"因為我不知道！"大嫂痛苦地說，"張強一直沒有告訴我真相！我以為這真的是詐騙！直到剛才他接到你父親的電話，我才知道所有的一切！"
門外的聲音變得更加急切："最後警告！立即開門！"
我的手在門把手上顫抖著。如果大嫂說的是真的，那麼我剛才的拒絕可能讓我失去了一個改變人生的機會。
"那現在怎麼辦？"
"現在你父親正在趕來的路上！警察也是他叫來的，因為他擔心我們瞞著你太久，你會做出錯誤的判斷！"
我終於打開了門。門外站著幾個警察，還有張強和幾個我不認識的中年人。
"小張！"張強一進門就抱住了我，"對不起！我們瞞了你這麼久！"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推開他。
其中一個戴眼鏡的中年人走了過來："張偉，我是你父親的律師。你父親馬上就到，他會親自向你解釋一切。"
就在這時，電梯門打開了，一個頭髮花白但精神矍鑠的老人走了出來。他的樣子看起來很眼熟，但我確定我從來沒見過他。
"兒子。"老人走到我面前，眼中含著淚水，"我是你的父親，張明遠。"
我仔細看著他的臉，突然發現他的眉眼確實和我有些相似。
"你真的是我的父親？"
"是的。"老人從懷裡拿出一份DNA檢測報告，"這是我們的親子鑑定，你可以看看。"
我接過報告，上面確實顯示我們是父子關係。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
老人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兒子，坐下吧，我慢慢告訴你真相。"
我們都坐在沙發上，客廳里突然安靜了下來。
"25年前，我因為一些原因，不得不把你送給別人撫養。"老人開口道，"這些年來，我一直在關注你，暗中幫助你。"
"什麼原因？"
"我當時做的生意有些風險，得罪了一些人，擔心連累你。所以把你託付給了一對善良的夫婦。"
"那這套房子……"
"是我買的。你養父母的經濟條件有限，我擔心你的生活質量，所以以你養父母的名義買了這套房子。"
"那張強他們……"
"五年前你養父母去世後，我擔心你一個人生活有困難，所以安排張強以你哥哥的身份來照顧你。慧慧也是我安排的，她是張強的妹妹，不是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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