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和朋友們聚餐，蘇欣當著大家的面說："我姐夫人挺好的，就是有點摳。給我買個手機都要考慮好久。"
朋友們看我的眼神都變了，好像我真的是個小氣鬼一樣。
我當場就想反駁，但又不能在外人面前說這些家事。
回家後我很生氣地告訴了蘇晴。
蘇晴也覺得蘇欣做得過分，答應再跟她好好談談。
但這次談話的結果更糟糕。
蘇欣居然搬出了父母。
"姐，你們這樣說我，是不是覺得我拖累你們了？要不我跟爸媽說，以後不要再麻煩姐夫了。"蘇欣哭著說。
這話傳到岳父岳母耳朵里，兩位老人坐不住了。
岳母專門打電話給蘇晴："是不是小陳嫌棄小欣了？咱們雖然不是什麼有錢人家，但也不至於要看女婿臉色。"
岳父也發了話："如果小陳覺得有負擔，那就算了，大不了我們老兩口再苦幾年，幫小欣把車貸還了。"
這下蘇晴也為難了。
一邊是丈夫的合理要求，一邊是父母的誤解和妹妹的眼淚。
她選擇了站在家人這邊。
"老公，要不你就再忍忍吧，等小欣過了這個困難期就好了。"蘇晴哄著我說。
我感到深深的無力感。
明明是蘇欣得寸進尺，現在反倒成了我的錯。
明明是我在幫助她們家，現在反倒被說成是小氣摳門。
我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了什麼。
但仔細想想，我一年來為蘇欣花了差不多十萬塊錢，這還不夠嗎？
況且她現在的態度讓我很不舒服，完全沒有感激之心，反而覺得理所當然。
就在我糾結不已的時候，蘇欣再次刷新了我對她的認知。
上個月，她居然帶著男朋友來我們家蹭飯。
"姐夫，這是我男朋友張浩，他想認識一下你。"蘇欣親熱地挽著一個長得還算帥氣的年輕人。
張浩很客氣地跟我握手："姐夫好，小欣經常提起你，說你對她特別好。"
吃飯的時候，張浩不停地誇我成功，說羨慕蘇欣有這麼好的姐夫。
我本來還挺高興的，覺得這小伙子挺會說話。
但飯後蘇欣和張浩的對話讓我徹底傻眼了。
"你看，我姐夫就是做軟體的，月薪兩萬多，在我們這算高收入了。"蘇欣炫耀般地說。
"難怪你這麼捨得花錢，原來有這麼好的姐夫啊。"張浩笑著說。
"那是，我姐夫最疼我了，我要什麼他買什麼。"蘇欣得意洋洋。
我在廚房洗碗，聽到這些對話，手裡的碗差點摔了。
原來在蘇欣眼裡，我就是她用來炫耀的工具，是她揮霍的資本。
更讓我憤怒的是，張浩接下來說的話：
"那太好了，我正好想換個手機，你讓姐夫給我也買一個唄。"
"這個...我再想想辦法。"蘇欣居然沒有拒絕。
我再也忍不住了，走出廚房，直接對張浩說：
"不好意思，我只是蘇欣的姐夫，沒義務給你買任何東西。"
張浩愣了一下，蘇欣的臉瞬間紅了。
"姐夫，浩哥就是開個玩笑。"蘇欣尷尬地說。
但張浩的表情明顯不悅，顯然覺得我不給面子。
那天他們走後，蘇晴埋怨我："人家就是客氣一下，你這樣回應多尷尬。"
"客氣？他是想讓我買手機給他！蘇欣居然還考慮答應！"我感到不可置信。
"小欣也沒答應啊，她說再想辦法。"
"這就是問題！她應該直接拒絕，而不是考慮怎麼讓我買單！"
我們又吵了一架，最後不歡而散。
從那以後，我開始有意識地減少和蘇欣的接觸，也不再主動提出要給她買什麼東西。
但車貸我還是按時在還，畢竟答應了的事情要做到。
可蘇欣顯然不滿足於此。
她開始頻繁地在蘇晴面前抱怨，說我最近對她態度冷淡，是不是不把她當妹妹了。
蘇晴被夾在中間很難受，經常跟我說："老公，小欣還是個孩子，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孩子？25歲的成年人了，還是孩子嗎？
我覺得蘇晴被家裡寵得太厲害，對蘇欣的行為完全沒有正確認知。
就在這種僵持不下的氛圍中，今天的聚餐發生了。
04
今天的聚餐是蘇欣提議的，說好久沒有一家人聚一聚了。
我本來不想去，但蘇晴說這可能是個緩解關係的機會，讓我別太較真。
我想想也對，畢竟是一家人，總不直這樣僵著。
於是我答應了。
蘇欣選的地方是市中心一家挺高檔的日本料理店，人均消費至少三百起。
我心裡有些不悅，但沒說什麼。
到了包廂，蘇欣已經點好了菜，滿桌子的刺身、壽司、烤物。
"姐夫來了！"蘇欣表現得很熱情，"我特意點了你愛吃的金槍魚刺身。"
我勉強笑了笑，坐了下來。
蘇晴看到我們表面和諧，很高興，主動活躍氣氛：
"好久沒這樣一起吃飯了，感覺真不錯。"
"是啊，我也想念以前的時光了。"蘇欣感慨地說。
席間，蘇欣表現得很懂事，主動給我們夾菜，說話也很客氣。
我開始覺得也許是我想多了，她可能真的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
但這種和諧只維持了半個小時。
當服務員上了酒水，蘇欣喝了幾杯清酒後，話題開始轉向我最不想聽到的方向。
"姐夫，你知道我最近在看車嗎？"蘇欣突然說道。
我心裡咯噔一下，但還是問："看什麼車？"
"寶馬X3，白色的，特別好看。"蘇欣眼睛發光。
蘇晴也來了興致："寶馬？那不便宜吧。"
"36萬，不過可以貸款，首付只要十幾萬。"蘇欣說得很輕鬆。
我放下筷子："你現在的車不是挺好的嗎？幹嘛換車？"
"現在那輛車太小了，而且開了三年了，該換了。"蘇欣理所當然地說。
"那是你自己的決定，跟我們說幹什麼？"我試探性地問。
蘇欣看了看蘇晴，然後看向我："當然是希望得到姐夫的支持啊。"
"支持？什麼意思？"我明知故問。
蘇欣深吸一口氣，端起酒杯，就說出了開篇那句話：
"姐夫，我看中了一輛寶馬X3，36萬，你幫我出個定金吧！"
我當時就愣住了。
定金？36萬的車，定金至少要幾萬塊錢！
她居然這麼輕鬆地說出來，好像在說"幫我買瓶水"一樣。
"定金多少？"我強忍著怒火問道。
"不多，三萬塊錢。"蘇欣依然很輕鬆。
三萬塊錢不多？
我一年幫她還車貸近四萬，還額外花了五萬多，現在又要三萬定金？
"小欣，這個..."蘇晴也覺得有些過分。
但蘇欣打斷了她："姐，我知道這錢不少，但我真的很想要這輛車。而且我可以寫借條，以後慢慢還。"
借條？她之前說的那些"以後還錢"的承諾兌現過嗎？
我看著蘇欣滿懷期待的眼神，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包廂里的氣氛突然變得很壓抑。
蘇晴在一旁不知道該說什麼，蘇欣眼巴巴地看著我等答覆。
我正在組織語言拒絕的時候，蘇欣又開口了：
"姐夫，你別為難，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但我們是一家人啊，我遇到困難，你不幫我誰幫我？"
"這不是困難，這是你的慾望。"我終於忍不住了。
蘇欣的臉色變了："什麼意思？"
"你現在的車能開，為什麼一定要換寶馬？這是必需品嗎？"
"我賺錢了，想買好點的車不行嗎？"蘇欣聲音有些尖銳。
"那你用自己的錢買啊！"我也忍不住提高了聲音。
蘇欣愣了一下，然後眼淚開始在眼眶裡打轉：
"姐夫，你真的變了，以前你不是這樣的。"
蘇晴看不下去了："老公，你別這樣說話。"
"我怎麼了？我幫她還了一年車貸，買手機買電腦買化妝品，花了快十萬塊錢，現在不想再花就是我變了？"
我的聲音越來越大，隔壁包廂都能聽到了。
蘇欣哭得更厲害："我知道給你添麻煩了，但我真的會還的。"
"你什麼時候還過？你答應過多少次了？"我質問道。
氣氛已經徹底僵住了。
蘇晴試圖調解："我們都冷靜一下，有話好好說。"
但蘇欣突然停止了哭泣，表情變得很冷靜，甚至有些冷酷。
她擦乾眼淚，直視著我的眼睛，緩緩說道：
"姐夫，我再問你最後一次，這個定金你出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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