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我看中了一輛寶馬X3，36萬，你幫我出個定金吧！"
蘇欣端著紅酒杯，語氣輕鬆得像在談論今晚的菜品。
我手中的筷子停在半空，蘇晴的臉瞬間沉了下來。
包廂里突然安靜得可怕，只有空調的嗡嗡聲在提醒我們這不是夢境。
"不然的話..."蘇欣歪著頭，眼神在我和蘇晴之間來回遊移，"我可不讓我姐跟你了。"
蘇晴猛地站起身，椅子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她什麼都沒說，直接推門而出。
我愣愣地坐在那裡，看著桌上還冒著熱氣的飯菜，心裡湧起一股從未有過的寒意。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01
一年前的那個晚上，蘇欣哭著打電話給我們。
"姐夫，我完蛋了，車貸還不上了，銀行明天就要收車了。"電話里的哭聲讓人心疼。
蘇晴接過電話，焦急地問："怎麼回事？不是說工作很穩定嗎？"
"公司倒閉了，我已經失業兩個月了，信用卡都刷爆了，實在沒辦法了。"蘇欣的聲音帶著顫抖。
我看著蘇晴擔憂的表情，心軟了。
"每個月多少錢？"我問道。
"三千二，還有一年就還完了。"蘇欣的聲音里透著希望。
我當時想，三千二對我來說不算什麼，月薪2.6萬，拿出三千二幫妹妹渡過難關，這是應該的。
"沒事，我來還。"我做出了這個決定。
蘇晴感激地看著我，眼裡滿含淚水："老公，謝謝你。"
蘇欣在電話里哭得更厲害了，但這次是感動的眼淚："姐夫，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你的恩情的。"
那時候的我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
一個月後，蘇欣找到了新工作，在一家廣告公司做設計，工資不高但夠生活。
我按時每月轉帳3200元給她，從不間斷。
蘇欣也很懂事，每次收到錢都會發微信感謝，還經常給我們買點小禮物表示心意。
蘇晴常常誇她妹妹懂事，說我眼光好，選對了妹夫。
我心裡也很滿足，覺得這種互相扶持的家庭關係很溫暖。
但我沒想到，這種溫暖只維持了半年。
半年後，蘇欣開始變得理所當然起來。
轉帳感謝的話越來越少，從"姐夫謝謝你"變成了"收到了"，再到後來連回復都沒有。
我跟蘇晴提起過這件事，蘇晴說："可能是工作忙，小孩子不懂禮貌，你別在意。"
我也就沒太放在心上。
但內心深處，我開始察覺到一些微妙的變化。
蘇欣的朋友圈裡開始頻繁出現各種聚餐、購物的照片，LV包、香奈兒香水、迪奧口紅。
我算了算她的工資，根本不可能支撐這樣的消費。
有一次我忍不住問蘇晴："小欣最近花錢是不是有點大手大腳？"
蘇晴有些不悅："她好不容易找到工作，買點東西犒勞自己怎麼了？再說她現在沒有房租壓力，住在家裡，花點錢也正常。"
我沒再說什麼，但心裡開始有了疑慮。
直到三個月前，蘇欣突然提出要換手機。
"姐夫，我這手機老是卡，影響工作，你能不能幫我換個新的？"蘇欣在家庭聚餐時說道。
"什麼價位的？"我問。
"也不貴，iPhone 15 Pro，一萬二左右。"蘇欣說得很輕鬆。
我當時就愣了，一萬二的手機對她來說不貴？
蘇晴踢了踢我的腳，示意我答應。
我硬著頭皮點了頭："行，改天陪你去看看。"
蘇欣興奮地抱住了蘇晴："還是姐夫最好了！"
那天晚上回家，我跟蘇晴談了很久。
"我覺得這樣下去不行，會把小欣慣壞的。"我說。
蘇晴有些生氣："你這話什麼意思？嫌棄我妹妹了？"
"我不是嫌棄，是擔心。車貸是一回事，但手機、奢侈品這些，她應該用自己的錢買。"
"她現在困難期，等以後工資高了自然就好了。"蘇晴堅持自己的觀點。
我們為此爭執了很久，最後我妥協了。
畢竟，蘇晴和蘇欣從小感情就很好，我不想因為這些事情影響夫妻關係。
但我沒想到，這次妥協成了一個開始。
02
買了iPhone後，蘇欣的要求越來越頻繁。
這個月說要買個筆記本電腦工作用，下個月說要買套化妝品保養皮膚。
每次都是先跟蘇晴撒嬌，然後蘇晴來做我的工作。
"老公，小欣說她們公司要升職了，需要一台好點的電腦。"
"老公，小欣臉上長痘痘了，想買套雅詩蘭黛的護膚品調理一下。"
每一次我都想拒絕，但看到蘇晴期待的眼神，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我開始記帳，發現這一年來，除了每月3200的車貸，我還為蘇欣額外花了近五萬塊錢。
iPhone 15 Pro一萬二，MacBook Pro一萬八，各種化妝品護膚品加起來一萬多。
還有無數次的聚餐、看電影、唱KTV，每次都是我買單。
蘇欣總是說："等我升職加薪了，一定把錢還給姐夫。"
但升職加薪的事情從沒兌現過，要錢的事情卻從沒停過。
更讓我不舒服的是，蘇欣對我的態度也在悄悄發生變化。
以前她叫我"姐夫"時聲音很甜很尊敬，現在更像是在叫一個提款機。
"姐夫，幫我付一下這個單。"
"姐夫，我卡里沒錢了，先借我兩千。"
"姐夫，這件衣服好看嗎？我想要。"
每一句話都是那麼理所當然，好像我為她花錢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我開始懷念一年前那個會哭著感謝我的蘇欣。
兩個月前的一次家庭聚會，讓我對蘇欣的印象徹底改觀。
那天岳父過生日，我們在酒店包了個包廂。
席間，蘇欣的一個朋友打電話過來，蘇欣當著所有人的面接了電話。
"什麼？你看中那個包了？多少錢？三萬？有點貴啊..."蘇欣故意提高聲音。
然後她看了我一眼，對電話里說道："沒關係，我姐夫有錢，他最疼我了，改天讓他陪我去看看。"
掛了電話，蘇欣笑眯眯地看著我："姐夫，我朋友看中一個愛馬仕的包，你覺得怎麼樣？"
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尷尬和憤怒。
她居然當著父母的面，把我當成了她的專屬ATM。
岳父岳母看我的眼神都有些異樣，大概是覺得我太寵這個小女兒了。
"小欣，別總是麻煩你姐夫。"岳母終於忍不住開口。
蘇欣撒嬌道："媽，姐夫不介意的，對吧姐夫？"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我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這個...我們回頭再說吧。"我只能這樣回答。
那天回家後，我決定跟蘇晴好好談一次。
"晴晴，我覺得小欣現在有點過分了。"我說。
蘇晴正在敷面膜，頭也不回："怎麼過分了？"
"她現在把我當什麼了？專門給她花錢的人？她有想過我的感受嗎？"
蘇晴轉過身來，臉上的面膜讓她的表情看起來有些詭異："你的感受？你一個月2.6萬，給我妹妹花點錢怎麼了？"
"不是花點錢的問題，是態度問題。她現在根本沒把我當姐夫，就是把我當提款機。"
蘇晴沉默了一會兒，說："可能是我平時跟她說你賺錢多，讓她覺得你不在乎這些小錢。"
"那現在怎麼辦？她要求越來越過分，今天竟然當著你爸媽的面要三萬塊錢的包。"
蘇晴想了想說："要不這樣，我跟她談談，讓她收斂一點。"
我以為事情會有所改變，但我錯了。
蘇晴和蘇欣的那次談話，不但沒有讓事情好轉，反而讓蘇欣對我產生了怨恨。
03
蘇晴跟蘇欣談話後的第二天，蘇欣就發了一條朋友圈：
"有些人啊，幫你一點小忙就覺得自己多了不起，好像全世界都要感激他。真的很無語。"
雖然沒有點名，但我知道這是在說我。
更過分的是，蘇欣開始在各種場合暗示我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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