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婆賣房旅遊1年後,提著行李不請自來:我們老了,你們要養老

2025-10-22     楓葉飛     反饋

公婆賣房旅遊1年後,提著行李不請自來:我們老了,你們要養老

那天,我終於還是對丈夫陳建軍說出了那句藏了很久的話:「建軍,我們離婚吧。」

從公婆提著行李箱,像兩個迷路的孩子一樣出現在我家門口,到我們這個小家被攪得天翻地覆,其實只過了短短三個月。

可這三個月,卻像三年一樣漫長,耗盡了我過去十年對這個家,對婚姻所有的耐心和溫情。

一切,都要從一年前那個春天的午後說起,當時,婆婆張桂芬在電話里,用一種雲淡風輕的語氣,告訴我一個驚天動地的決定。

第1章 那個「瀟洒」的決定

「晚秋啊,我跟你爸商量好了,我們準備把老房子賣了。」

電話那頭,婆婆張桂芬的語氣輕快得像是在說「我們今晚準備吃餃子」。我正拿著抹布擦拭女兒諾諾的書桌,聞言手一頓,差點把桌上的筆筒掃到地上。

「賣……賣房?媽,您說什麼呢?好端端的,怎麼要賣房?」我穩了穩心神,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驚慌失措。

那套房子,是公婆住了大半輩子的單位福利房,雖然面積不大,也就七十多平米,但地段好,是陳建軍從小長大的地方,也是我們一家三口每個周末雷打不動回去吃飯的「根」。

「哎呀,你跟建軍一樣,就是想太多。」婆婆在那頭笑了起來,「我跟你爸辛苦了一輩子,現在退了休,身體還硬朗,就想趁著走得動,出去看看世界。賣了房,手裡有筆活錢,我們打算先去歐洲轉一圈,再去海南過個冬,多瀟洒!」

我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瀟洒?這個詞從一輩子節儉、連買棵白菜都要跟人講價半天的婆婆嘴裡說出來,顯得那麼不真實。

「那……那你們以後住哪兒?」我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這你不用擔心,」婆婆的語氣依舊輕鬆,「我們有規劃。旅遊嘛,走到哪兒住到哪兒。等我們玩不動了,就去個山清水秀的小城市,租個小院子,種種菜,養養花,不比守著這老破小強?總之,我們有自己的打算,絕對不會拖累你們。」

「絕對不會拖累你們」——這句話,像一顆定心丸,又像一句刻意強調的誓言。我心裡五味雜陳,有震驚,有不解,但更多的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擔憂。

晚上,陳建軍下班回來,我把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他愣了足足有半分鐘,才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撓著頭說:「我媽下午也跟我說了,我……我沒同意,可她態度特堅決。」

「建軍,這事兒不對勁。」我挨著他坐下,壓低聲音,「爸媽那點退休金,我們都清楚,平時生活夠用,但要說賣了房去環球旅遊,這……這風險也太大了。萬一路上生個病,或者錢花完了怎麼辦?他們這是把自己的後路給斷了啊!」

陳建軍長長嘆了口氣,他是個孝子,這一點我從嫁給他第一天就知道。他眉頭緊鎖,臉上寫滿了糾結:「我何嘗不知道呢?可我媽說,他們為我操勞了一輩子,沒過過一天真正為自己活的日子。她說,她不想等到老得走不動了,躺在病床上,後悔這輩子哪兒都沒去過。晚秋,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支持他們?」

我看著他為難的樣子,心裡也軟了下來。是啊,誰不希望自己的父母晚年能過得開心、自在呢?或許,真的是我們這些做子女的,想得太多,束縛了他們。

「可房子是大事,那是他們唯一的保障。」我還是堅持。

「他們保證了,說自己心裡有數,錢都規劃好了,讓我們別管。」陳建軍的聲音里透著一絲疲憊,「我爸那個人,你也知道,倔得很,他決定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我再勸,就成了不孝了,說我咒他們,盼著他們那點房產。」

最後那句話,像一根刺,扎在我心上。

這件事,就在我們夫妻倆的糾結和公婆的堅決中,迅速地推進了下去。不到兩個月,房子就賣了。那天,當中介把購房合同遞到公公陳國強面前時,他幾乎沒有猶豫就簽了字。婆婆張桂芬則在一旁興奮地翻著旅遊宣傳冊,臉上泛著少有的紅光,像個即將踏上春遊旅途的孩子。

他們把家裡用了幾十年的舊家具,連同那些我們看來充滿回憶的瓶瓶罐罐,都當成廢品賣掉了。只留下了幾箱子老照片和重要證件,寄存在了我們家。

臨走前一天,我們一家三口回去吃了最後一頓「散夥飯」。那頓飯,是在外面餐廳吃的,因為家已經空了。飯桌上,公公陳國強舉起酒杯,意氣風發地說:「建軍,晚秋,爸這輩子沒啥大出息,但總算在晚年活明白了一次。你們放心,我們倆會照顧好自己,你們也要把自己的小日子過好。」

婆婆也笑著附和:「是啊,以後我們就靠朋友圈聯繫啦!你們可別嫌我們刷屏啊!」

看著他們神采飛揚的樣子,我和陳建軍面面相覷,之前所有的擔憂和勸阻,都顯得那麼不合時宜。或許,我們真的該為他們感到高興。

就這樣,公婆拿著賣房得來的兩百多萬,踏上了他們口中「瀟洒」的旅程。

最初的幾個月,他們的朋友圈成了我們生活的一部分。今天是在巴黎鐵塔下的合影,明天是羅馬斗獸場的壯麗,後天又是在聖托里尼島看日落……照片里的他們,穿著鮮艷的衝鋒衣,戴著墨鏡,笑得比蜜還甜。親戚朋友們見了,無不羨慕地說:「你瞧瞧你公婆,多新潮,多會享受生活!」

每當這時,陳建軍都會憨厚地笑笑,眼底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驕傲。我也漸漸放下了心,開始覺得,或許他們是對的,人,總該為自己活一次。

我們的小家,也恢復了往日的平靜。我和陳建軍按部就班地上班,照顧諾諾的學習。雖然少了每個周末的家庭聚餐,但生活似乎並沒有太大的不同。那套被賣掉的老房子,和那筆巨款,就像一個被我們刻意塵封起來的話題,誰也不再提起。

我們以為,這樣的日子會一直持續下去,直到他們玩累了,找個喜歡的地方安頓下來。

我們天真地相信了那個「絕對不會拖累你們」的承諾。

直到一年後,那個毫無徵兆的傍晚。

第2章 不速之客

那天我正在廚房裡忙著做晚飯,諾諾在客廳寫作業,陳建軍還沒下班。門鈴突然響了。

我有些奇怪,這個時間點,會是誰呢?我一邊在圍裙上擦著手,一邊走過去開門。

門一打開,我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門口站著的,是公公陳國強和婆婆張桂芬。

他們不再是朋友圈裡神采奕奕的模樣。兩個人風塵僕僕,臉色蠟黃,眼角的皺紋深刻得像是刀刻上去的。婆婆的頭髮有些凌亂,公公的背也似乎比一年前更駝了。他們腳邊,放著兩個磨損嚴重的行李箱,就是一年前出發時帶走的那兩個。

「爸?媽?你們……你們怎麼回來了?」我驚得半天沒合上嘴,「怎麼不提前打個電話?」

婆婆張桂芬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聲音沙啞:「想給你們一個驚喜嘛。」

這哪裡是驚喜,分明是驚嚇。

公公陳國強則板著臉,繞過我,自顧自地把行李箱拖了進來,仿佛這裡本就是他家。他環顧了一下我們不算寬敞的客廳,沉聲說:「不回來能去哪?外面再好,也不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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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咯噔一下,一種強烈的不安感瞬間攫住了我。

「媽,你們不是說……要在南方找個地方養老嗎?」我一邊給他們倒水,一邊小心翼翼地試探。

婆婆接過水杯,手指有些顫抖。她避開我的目光,看向別處,含糊地「嗯」了一聲,說:「看了幾個地方,都不太滿意。還是覺得……還是覺得家裡好。」

這時,陳建軍正好開門回來。看到沙發上坐著的父母,他的表情和我開門時如出一轍,震驚、疑惑,然後迅速被一種作為兒子的責任感所掩蓋。

「爸,媽!你們怎麼回來了?哎呀,回來怎麼不說一聲,我好去接你們啊!」他一邊換鞋,一邊大聲說著,試圖用熱情來掩蓋這突如其來的尷尬。

公公陳國強看著他,終於開口了,語氣不容置喙,像是在宣布一個既定事實。

「我們不回來了,你們給誰養老?」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我和陳建軍,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們老了,也玩累了。這趟出去,錢也花得差不多了。從今天起,我們就住這兒了。你們做兒女的,給我們養老,天經地義。」

「天經地義」四個字,像四顆釘子,狠狠地釘進了我的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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