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婆賣房旅遊1年後,提著行李不請自來:我們老了,你們要養老

2025-10-22     楓葉飛     反饋

空氣瞬間凝固了。廚房裡燉著的排骨湯「咕嘟咕嘟」地響著,香味瀰漫開來,卻驅散不了客廳里這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看著陳建軍,他的臉漲得通紅,嘴巴張了張,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只是化為一聲含混的:「爸,您這……怎麼這麼突然……」

「突然什麼?」公公把眼睛一瞪,「兒子給老子養老,還要挑日子嗎?我和把你們拉扯大,現在我們老了,投靠你們,有問題嗎?」

「沒……沒問題……」陳建軍的聲音低得像蚊子哼。

我站在一旁,手腳冰涼。我腦子裡一片混亂,一年前他們賣房時的信誓旦旦,朋友圈裡的瀟洒愜意,和眼前這理直氣壯的「投靠」,像兩部完全不相干的電影,被強行剪輯在了一起。

那天晚上的飯,吃得異常沉悶。諾諾似乎也察覺到了氣氛不對,扒拉了兩口飯就說吃飽了,躲回自己房間。飯桌上,公婆絕口不提這一年旅遊的細節,更不提那筆賣房款的去向,只是一個勁兒地給陳建軍夾菜,說著「還是家裡的飯好吃」。

飯後,最現實的問題來了:他們住哪兒?

我們家是標準的兩室一廳,主臥我們夫妻住,次臥是諾諾的房間,不大,放了一張床和一個大書櫃,幾乎就滿了。

陳建軍看看我們,又看看他父母,最後把目光落在了諾諾的房間。

我心頭一緊。

果然,婆婆先開口了:「我看諾諾那間房就挺好,朝南,光線足。我們倆年紀大了,怕冷。就先住那兒吧。」

「那諾諾呢?」我幾乎是脫口而出。

「諾諾一個小孩子,好安排。」公公接過了話頭,指了指客廳的沙發,「讓她先在沙發上湊合一晚。明天,你們去買張摺疊床,晚上放客廳,白天收起來,不就行了?」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讓一個正在上小學的孩子,睡在客廳?為了給兩個不請自來、並且親手毀掉自己住所的成年人,騰出一個安穩的房間?

我看向陳建軍,希望他能說句公道話。

他卻避開了我的眼神,低著頭,對諾諾說:「諾諾,你乖,先委屈一下,讓爺爺奶奶住,好不好?」

諾諾懂事地點了點頭,可我分明看到她眼裡閃過一絲委屈和失落。

那一刻,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我知道,這個家,從今晚開始,要變天了。那個由我和陳建軍、諾諾組成的小小的、安穩的齒輪,被兩個突然闖入的、巨大的外力,打亂了。

第3章 被打亂的齒輪

公婆住進來的第一周,我們家就像一個被強行塞進太多東西的行李箱,處處都顯得擁擠和錯位。

諾諾的房間被徹底「占領」了。婆婆張桂芬以「孩子房間東西太亂,影響我們休息」為由,將諾諾的書、玩具、手工製品,一股腦地打包塞進了幾個紙箱,堆在客廳的角落裡,像一堆無家可歸的雜物。那張陪伴了諾諾整個童年的小書桌,也被搬了出來,和摺疊床一起,擠在電視櫃旁邊,形成一個臨時又憋屈的學習角。

每天晚上,諾諾寫作業時,公公陳國強就雷打不動地坐在沙發上,把電視音量開得震天響,看他的抗戰劇。槍炮聲、吶喊聲混雜在一起,諾諾好幾次被嚇得筆都掉了。我跟公公提過兩次,希望他能把聲音關小一點,或者戴上耳機。

他眼皮都沒抬一下,說:「我年紀大了,耳朵背,聲音小了聽不見。再說了,看個電視是我的自由,小孩子學習,要學會鬧中取靜,這也是一種鍛鍊。」

我氣得說不出話,只能給諾諾買了個降噪耳機。可一個小小的孩子,在自己家裡學習,卻要像在工地一樣做著防護,這算什麼事?

陳建軍對此的態度是和稀泥。他一邊勸我:「我爸就這點愛好,你多擔待點。」一邊又對諾諾說:「諾諾加油,爺爺是想鍛鍊你的專注力呢!」

我看著他那張企圖用玩笑化解矛盾的臉,第一次感到如此陌生和無力。

生活的摩擦遠不止於此。

我習慣了早睡早起,公婆卻是夜貓子,每天晚上看電視到十一二點,早上八九點才起。我早上做好早餐,等他們起床時已經涼了。婆婆就會抱怨:「晚秋啊,這早飯怎麼冷冰冰的?我們老年人,腸胃不好,吃不了涼的。」

我忍著氣,第二天特意等他們快起床了再做。結果婆婆又說:「哎呀,怎麼起這麼晚?年輕人要勤快點,早飯要早點吃才健康。」

我做的菜,她也總能挑出毛病。今天說鹽放多了,對高血壓不好;明天說油太重了,不健康;後天又說菜式太單調,沒胃口。她開始「接管」廚房,每天買回來的都是她和公公愛吃的菜,完全不顧我和諾諾的口味。諾諾最愛吃的可樂雞翅,她說是不健康食品,不許我再做。

最讓我無法忍受的,是她對我教育諾諾的方式指手畫腳。諾諾考試沒考好,我正耐心跟她分析錯題,婆婆就在一旁陰陽怪氣地說:「小孩子考不好,就是當媽的沒上心。我們那時候,建軍要是敢考這點分,他爸的皮帶早就抽上去了。就是你們現在太嬌慣!」

我跟她理論,說現在的教育方式不一樣了,要鼓勵為主。她把嘴一撇:「歪理邪說!我就是用老辦法,不也把建軍培養成大學生了?你那套,就是放縱!」

家裡的空氣,變得越來越壓抑。原本下班回家是我最放鬆的時刻,如今卻成了一種煎熬。我每天都像踩在鋼絲上,小心翼翼地維持著表面的和平。

陳建軍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他看得出我的隱忍和不快,也知道他父母做得過分。但他能做的,只是在夜深人靜時,拉著我的手,一遍遍地說:「老婆,再忍一忍,他們畢竟是我爸媽,年紀大了,觀念不一樣,我們多讓著點。等過段時間,他們習慣了,就好了。」

「忍?要忍到什麼時候?」我紅著眼眶問他,「建軍,這不是忍一天兩天,這是要忍一輩子!我們自己的家,現在搞得像個旅館,不,連旅館都不如,旅館至少是清靜的!諾諾連個安穩的學習環境都沒有,你看到了嗎?」

「我看到了,我都知道。」他抱著我,聲音里滿是疲憊,「可我能怎麼辦?把他們趕出去嗎?那我成什麼了?不孝子!唾沫星子都能把我淹死!」

我明白他的為難,也心疼他的處境。可是,他的孝順,代價就是犧牲我們這個小家的安寧和我的感受嗎?

那個不成文的「家庭默契」——我們過好自己的小日子,他們安享自己的晚年——已經被徹底撕毀。而那個關鍵的「歷史承諾」——「絕對不會拖累你們」——如今聽起來,更像一個天大的笑話。

矛盾的齒輪,在日復一日的摩擦中,發出刺耳的「咯咯」聲,眼看著就要徹底崩壞了。而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來得比我想像的更快。

第4章 第一次攤牌

那天是周末,我難得休息,想帶著諾諾去少年宮上她喜歡的繪畫課。公婆住進來後,我們已經快一個月沒有像樣的周末活動了。

我剛給諾諾收拾好畫具,婆婆就從房間裡走出來,叫住了我。

「晚秋,你跟建軍過來一下,我跟你爸有正事要商量。」她的表情異常嚴肅。

我和陳建軍對視一眼,心裡都有種不祥的預感。我們走進客廳,公公已經端坐在沙發主位上,手裡夾著煙,面前的煙灰缸里堆滿了煙頭。

「坐。」公公指了指對面的小板凳。

那種感覺很奇怪,明明是我的家,我卻像個等待被審訊的犯人。

婆婆清了清嗓子,開口了:「建軍,晚秋,我們倆也住進來快一個月了。這個家,實在是太小了。」

她頓了頓,觀察著我們的反應,然後接著說:「諾諾一天天長大,總睡客廳也不是個事。我們倆老的,也需要個清靜的環境。我跟你爸商量了,我們覺得,這個兩居室,已經不適合我們一家五口人的生活了。」

我心裡一沉,已經猜到了她想說什麼。

果然,公公彈了彈煙灰,用一種不容商量的語氣說道:「我們的意思是,你們把這套房子賣了,加上你們手裡的存款,我們再添一點,換個大點的。買個三室或者四室的,一步到位。這樣,我們老的住一間,你們夫妻住一間,諾諾也有自己的房間,多好。」

「我們再添一點?」我幾乎是下意識地反問,「爸,媽,你們不是說,錢都花得差不多了嗎?」

婆婆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不自然,支吾道:「是……是花得差不多了,但總還剩下一點嘛……主要是靠你們。」

公公把煙蒂在煙灰缸里狠狠摁滅,瞪了我一眼:「晚秋,你這是什麼話?我們添多少是心意,給兒子兒媳換房子,主力肯定是你們!建軍是獨子,這個家以後不都是他的?我們現在住得舒服點,不也是為了你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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