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我父母要來小住,老婆連夜把客房改成了瑜伽室,我沒和她吵,直接在同小區又租了套兩居室,第二天她上門求我,說她錯了

2025-12-17     武巧輝     反饋

冰冷的防盜門,像一堵隔絕了兩個世界的牆。

牆外,是我的妻子林薇。她漂亮的臉上掛滿淚痕,正發瘋一樣捶打著門板,聲音嘶啞地哀求:「陳默,我錯了,你開門!我們回家好不好?我真的錯了!」

牆內,是我。我端著一杯剛泡好的熱茶,平靜地看著眼前這間雖然陳設簡單,但一塵不染的兩居室。空氣里沒有熟悉的香薰味道,只有陽光和乾淨的皂角香。

這裡很安靜,正是我想要的。

林薇的哭喊聲,似乎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越來越模糊。我的思緒,飄回到了三天前,那個改變了一切的下午。

一切,都從我媽打來的那個電話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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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兒子!我和你爸下周二到你那!」電話那頭,我媽的聲音充滿了壓抑不住的喜悅,「票都買好了,早上九點到!哎呀,快兩年沒見我的大孫子了,也不知道他長多高了……

哦,忘了說,我媽說的大孫子,不是我兒子,而是我和林薇養的一隻金毛,叫「陳富貴」。

我和林薇結婚三年,還沒要孩子。

富貴是我們倆一起從救助站領回來的,我爸媽愛屋及烏,疼得跟親孫子似的,每次寄特產,都少不了富貴的一份。

行啊,媽,」我笑著回應,「我跟公司請個假,那天去車站接你們。家裡啥都有,你們倆帶換洗衣服就行。

知道知道,你媳婦薇薇在家不?我跟她說兩句。

我把手機遞給正在客廳練核心的林薇:「我媽。

林薇接過電話,臉上掛著標準的兒媳婦式微笑,聲音甜美:「喂,媽……對,陳默都跟我說了,哎呀,來就來嘛,還帶什麼東西……好好好,知道啦,等你們哦!

她掛掉電話,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仿佛只是一個臨時佩戴的面具。

她一邊用毛巾擦汗,一邊狀似無意地問我:「爸媽這次來,準備住多久?

估計一周吧,主要來看看我們,順便帶富貴去做個絕育,他們不放心。」我解釋道。

一周?」林薇的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我們家那客房,你也知道,又小又潮,窗戶還對著樓道,爸媽住著能舒服嗎?要不……給他們在小區門口的酒店開個房?五星級的,住著也舒坦。

我的心,在那一刻沉了一下。

這不是她第一次這樣說了。

每次我爸媽要來,她都會找各種理由,核心思想只有一個:別住在家裡。

前兩次,我都以「老人不喜歡住酒店」、「家裡方便」為由, мягко地頂了回去。

我以為她只是有點嬌氣,有點潔癖,沒太往心裡去。

媽他們不喜歡住酒店,就喜歡家裡這股煙火氣。」我耐著性子說,「而且請個假在家裡陪陪他們,比什麼都強。客房是小了點,但我上周剛找人把牆壁重新刷了,也買了新的除濕機,沒問題的。

林薇沒再說話,只是「」了一聲,低下頭繼續擺弄她的手機。

我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我天真地以為,我的退讓和解釋,能換來她的理解。

然而,我徹徹底底地錯了。

我低估了她的決心,也高估了我在她心中的位置。

第二天,我因為公司有個緊急項目,加了個通宵的班。

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時,已經是清晨。

玄關處,多了一隻巨大的紙箱。

上面印著「專業級瑜伽墊」的字樣。

我心裡咯""一聲,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我換了鞋,快步走向客房。

門虛掩著。我推開門,整個人如遭雷擊,愣在原地。

原本擺放著一米五寬的實木床、衣櫃和書桌的客房,此刻變得空空蕩蕩。

房間的牆壁被刷成了她最喜歡的藕粉色,地上鋪著嶄新的原木色地板。房間正中央,一張粉色的瑜-伽墊,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裡,仿佛在無聲地嘲笑著我的愚蠢。

屬於我父母的那張床,那個衣櫃,那張我特意買來給父親寫書法的桌子……全都不見了。

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

我轉身走進主臥。林薇還在睡覺,呼吸均勻,似乎對我的歸來毫無察覺。

我沒有叫醒她,而是走到了陽台,點燃了一根煙。

煙霧繚繞中,我的心一點點變冷,也一點點變硬。結婚三年,我自問對她無微不至,她的任何要求,只要我能做到,從不說一個「」字。

她喜歡名牌包,我每個季度的獎金都給她清空購物車;她說想學插花、學油畫、學馬術,我二話不說就給她報最貴的班。

我把她寵成了公主。

可我的公主,卻想把我的父母,關在她的城堡之外。

我一根煙抽完,回到臥室,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她。

也許是我的目光太有侵略性,她長長的睫毛顫動了幾下,醒了過來。

老公,你回來啦……」她揉著眼睛,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慵懶,「怎麼不去睡?累壞了吧?

客房的家具呢?」我開口,聲音平靜得連我自己都覺得可怕。

林薇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

她坐起身,攏了攏頭髮,避開我的目光,說:「哦,那個啊……我昨天看天氣好,就找人把那些舊家具處理掉了。那房間太潮了,家具都快發霉了,放著也是占地方。我想著,乾脆改成我的瑜伽室,這樣我以後就不用天天往健身房跑了。

舊家具?

處理掉了?

那張床,是我託了多少關係才買到的硬板床,因為我爸的腰不好。

那個衣櫃,是我媽陪著我一件件挑的,她說要給未來的孫子孫女放衣服。

在她的嘴裡,這些都成了「發霉的舊家具」。

林薇,」我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你知道我爸媽下周二就要來了嗎?

我知道啊。」她終於抬起頭看我,眼神里沒有絲毫愧疚,反而帶著一絲理直氣壯,「所以我才要抓緊時間改嘛。老公,你講點道理好不好?這房子是我家出的首付,房本也加了你的名字,但我也有權決定房子的用途吧?我需要一個獨立的空間,這很重要。至於爸媽,我已經看好了酒店,就在小區對面,真的很方便的。

她的話,像一把把淬了冰的刀子,扎進我的心裡。

是,房子是她家出的首付,我們兩家一起出的裝修錢,婚後我們一起還貸。

可我從沒想過,這會成為她把我的父母拒之門外的理由。

我笑了。

看著她那張精緻卻冰冷的臉,我突然覺得,過去三年的種種,都像一個笑話。

我沒有和她爭吵,沒有和她講道理。

因為我知道,跟一個心裡沒有你家人的人講道理,是這個世界上最愚蠢的事情。

我站起身,從衣櫃里拿出我的枕頭和一床薄被。

你幹什麼?」她警惕地看著我。

我去瑜伽室睡。」我說完,轉身就走。

陳默!」她在我身後叫道,「你什麼意思?你為了你爸媽要跟我分居嗎?

我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她,無比清晰地告訴她:「不,林薇。我不是為了我爸媽,我是為了我自己。我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想一想,我們這段婚姻,到底還值不值得繼續下去。

說完,我走進了那間空曠的、散發著油漆味的「瑜伽室」,重重地關上了門。

02

門關上的那一刻,我聽到了林薇在主臥里氣急敗壞的尖叫和摔東西的聲音。

我沒有理會。

把薄被鋪在冰冷的地板上,我躺了下來。

房間裡空蕩蕩的,任何一點聲音都會被無限放大,包括我自己的心跳聲。

我以為我會憤怒,會失眠,會輾轉反側。

但出乎意料的,我的內心一片平靜。

就像一顆投入湖面的石子,在激起一陣漣漪後,終將沉入水底,湖面也終將恢復寧靜。

有些事情,一旦想通了,就不再是困擾,而是一個清晰的目標。

第二天早上,我被自己的手機鬧鐘叫醒。

我疊好被子,走出「瑜伽室」。

客廳里一片狼藉。

昨天被她摔碎的那個水晶花瓶,碎片還散落在地毯上。

那是我們結婚一周年時,我特意從捷克給她帶回來的。

她似乎已經去上班了。

餐桌上空空如也,沒有像往常一樣為我準備的早餐。

我不在意。

我走進廚房,給自己煎了兩個雞蛋,熱了一杯牛奶。

吃完後,我拿出吸塵器,默默地把地上的碎片清理乾淨,然後把垃圾帶下了樓。

整個過程,我沒有發一條微信質問她,也沒有打一個電話。

戰爭,並不一定需要硝煙。

沉默,有時候是殺傷力最強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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