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老年痴呆,老婆非要把她接來照顧,我以為她孝順,直到她拿出我媽以前簽的借條,我才明白她的真實目的

2025-12-17     武巧輝     反饋

我曾以為,我娶了世界上最善良、最孝順的女人。

在我母親罹患阿爾茨海默症,生活不能自理,連我這個親生兒子都感到身心俱疲的時候,是她,我的妻子林晚,主動提出要將母親接到家中,日夜不離地照顧。

她為母親擦身、喂飯、梳頭,溫柔得像一縷春風,鄰里親戚無不誇我好福氣。

我感動得無以復加,覺得此生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直到那天,她當著我痴呆母親的面,將一張泛黃的借條摔在我臉上,那溫柔的笑容背後,我才看清,是一張精心編織了十年的巨網,而我和我那可憐的母親,早已是網中之物,無處可逃。

01

/www/bananadaily.net/web/images/image/2285/22858842.avif

陳風,我們把媽接過來吧。

林晚的聲音很輕,卻像一顆驚雷在我疲憊不堪的腦海里炸響。

我抬起頭,看著她那張寫滿真誠和擔憂的臉,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彼時,我正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手裡攥著母親最新的診斷報告,那幾個刺眼的黑體字——「阿爾茨海默症中期」,像一把燒紅的烙鐵,將我的心臟燙出一個血淋淋的窟窿。

醫生說,母親的認知功能會持續衰退,記憶力、語言能力、自理能力都會逐漸喪失,直到最後,她會忘記所有人,包括我。

我感覺天都塌了。

父親早逝,我與母親相依為命,她為了供我讀大學,為了我結婚買房,操勞了一輩子。

我總想著,等我事業有成,一定要讓她好好享福,可誰能想到,這福還沒享到,她卻先一步走在了回家的路上,並且,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最初的日子,簡直是一場噩夢。

我白天要上班,只能請一個護工照顧母親。

可母親的病情時好時壞,清醒的時候,她會因為自己控制不住地忘事、做錯事而偷偷流淚,糊塗的時候,她會把護工當成壞人,又打又罵,短短一個月就氣走了三個護工。

我心力交瘁,工作頻頻出錯,人也瘦了一大圈。

就在我瀕臨崩潰的時候,林晚對我說了這句話。

我看著她,眼前的妻子美麗依舊,眼神里充滿了對我、對這個家的擔當。

我和林晚是大學同學,結婚五年,感情一直很好。

她溫柔體貼,孝順懂事,不僅對我,對我母親也一直尊敬有加。

逢年過節,她買給母親的禮物總是比買給我還多。

我常常慶幸,自己是何其幸運,才能娶到這樣一位賢妻。

接過來?可是……」我猶豫了。

我們的房子不大,而且照顧一個失智老人,其中的辛苦,我這一個月已經領教得夠夠的了。

那不是簡單的端茶倒水,而是日復一日、無窮無盡的消耗,是對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摺磨。

我怎麼忍心讓她也來承受這份痛苦?

沒什麼可是的。」林晚握住我的手,語氣堅定,「陳風,我們是夫妻,媽就是我媽。你一個人扛太累了,這個家是我們兩個人的,媽也應該由我們兩個人來照顧。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媽的。

那一刻,我一個三十歲的男人,再也忍不住,當著她的面,眼淚決堤。

我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也是最對不起妻子的男人。

我將她緊緊擁入懷中,哽咽著說:「小晚,謝謝你……謝謝你……

林晚的行動力很強。

第二天,她就向公司請了長假,理由是照顧生病的婆婆。

然後我們一起回家,把母親的房間徹底打掃了一遍,換上了她最喜歡的碎花床單。

林晚還細心地在房間所有尖銳的邊角都貼上了防撞條,在地板上鋪了防滑墊。

她甚至買回來一大堆關於阿爾茨海默症護理的書籍,一有空就埋頭研究。

母親被接回家的那天,顯得有些不安。

她怯生生地打量著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環境,緊緊地抓著我的衣角。

林晚端著一杯溫水走過來,蹲在母親面前,用我從未聽過的、最溫柔的聲音說:「媽,到家了,別怕。我是小晚,以後我照顧您。

或許是她的溫柔起了作用,母親竟然慢慢鬆開了我的手,任由林晚牽著她,帶她熟悉房間。

接下來的日子,林晚用實際行動證明了她當初的承諾。

她真的把母親照顧得無微不至。

她每天五點半就起床,給母親準備營養均衡的早餐,一口一口地喂她吃下。

她會定時攙扶著母親在小區里散步,曬太陽,給她講過去發生的趣事,儘管母親大多時候都只是呆呆地望著遠方。

母親的大小便有時候會失禁,弄得滿身滿床都是,我聞著都想吐,林晚卻從不嫌棄,每次都第一時間為母親清理乾淨,換上乾爽的衣物。

在她的精心照料下,母親的情緒穩定了很多,臉上甚至有了些許血色。

而我,也終於可以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工作中。

為了彌補妻子,我幾乎包攬了所有的家務,一發工資就立刻轉給她,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親戚朋友們都羨慕我娶了個好老婆,說林晚這樣的兒媳婦,打著燈籠都難找。

我深以為然,心中對她的感激和愛意,也與日俱增。

我以為,這樣的日子會一直持續下去。

我以為,我們一家人會這樣,在林晚的守護下,攜手度過最艱難的時光。

直到那天,那張薄薄的、泛黃的借條出現,將我所有關於幸福的幻想,擊得粉碎。

02

日子在林晚滴水不漏的「賢惠」中一天天過去。

母親的狀態在她的照料下確實很穩定,而我也因為卸下了巨大的包袱,在工作上重新找回了狀態,不久前還因為一個重要項目拿到了不菲的獎金。

我心裡對林晚充滿了感激和愧疚,總想著要好好補償她。

那天,我取了十萬塊現金,又去商場挑了她念叨了很久的一款名牌包,興沖沖地回了家。

老婆,辛苦了!」我從背後抱住正在廚房忙碌的她,將包遞到她面前。

林晚回頭,看到包時眼睛亮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她解下圍裙,擦了擦手,說:「又亂花錢。」嘴上雖這麼說,但還是接過了包,仔細地端詳著。

我笑著把一個裝著現金的信封塞到她手裡:「還有這個,獎金,你隨便花。想買什麼買什麼,或者出去旅旅遊,散散心。

林晚捏了捏信封的厚度,臉上終於露出了一個真切的笑容。

她靠在我懷裡,輕聲說:「老公,你真好。

那一刻,我覺得一切都值了。

然而,從那天起,我隱隱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了。

林晚對我依舊溫柔,對母親的照顧也依舊無懈可擊,但那種完美,卻透著一絲說不出的程序化和疏離感。

有一次,我提前下班回家,剛打開門,就聽到客廳里傳來母親「」的一聲哭喊。

我心裡一緊,趕緊衝進去,看到母親坐在地上,身邊是碎成一地的青花瓷花瓶,那是我們結婚時朋友送的,林晚一直很喜歡。

林晚站在一旁,背對著我。

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聽到她用一貫溫柔的聲音說:「媽,沒事的,不哭不哭,只是個花瓶而已,碎了就碎了,您沒傷到吧?

我剛想誇她大度,卻在那一瞬間,從牆邊的穿衣鏡里,看到了她的臉。

那張臉上沒有絲毫的溫柔和擔憂,她的嘴角緊緊地抿著,眼神里迸射出的,是毫不掩飾的冰冷和厭惡,甚至……是怨毒。

那眼神只持續了不到一秒鐘,當她察覺到我回來,轉過身時,臉上已經重新掛上了那副完美的、焦急的賢妻面具。

老公,你回來啦!媽不小心把花瓶打碎了,嚇到了。」她快步走到我身邊,語氣里滿是擔憂。

我當時心頭一震,但看著她忙著檢查母親有沒有受傷的樣子,又覺得或許是自己眼花了,看錯了。

畢竟,她這段時間的辛苦,我是看在眼裡的,偶爾有點情緒波動也正常。

我這樣安慰自己,便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後。

但「不對勁」的感覺,卻像一顆種子,在我心裡悄悄發了芽。

我開始下意識地留意林晚的一舉一動。

我發現,她照顧母親的所有流程都精準得像設定好的程序。

1/6
下一頁
武巧輝 • 64K次觀看
燕晶伊 • 80K次觀看
燕晶伊 • 46K次觀看
燕晶伊 • 38K次觀看
燕晶伊 • 38K次觀看
燕晶伊 • 27K次觀看
燕晶伊 • 44K次觀看
燕晶伊 • 35K次觀看
燕晶伊 • 24K次觀看
燕晶伊 • 47K次觀看
燕晶伊 • 40K次觀看
燕晶伊 • 32K次觀看
燕晶伊 • 40K次觀看
燕晶伊 • 46K次觀看
燕晶伊 • 24K次觀看
燕晶伊 • 73K次觀看
燕晶伊 • 24K次觀看
燕晶伊 • 21K次觀看
燕晶伊 • 27K次觀看
燕晶伊 • 23K次觀看
燕晶伊 • 59K次觀看
燕晶伊 • 47K次觀看
燕晶伊 • 47K次觀看
燕晶伊 • 40K次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