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婆把唯一的代步車給了大伯哥,我轉頭帶著孩子回了娘家,年三十丈夫發消息:全家都在等你做的拿手好菜

2025-12-17     武巧輝     反饋

  他一直以為,自己只是那個不被偏愛的孩子。

  他一直告訴自己,哥哥更優秀,所以父母偏心是正常的。

  他用這個理由,說服了自己一次又一次,忍讓了一次又一次。

  直到今天他才明白,自己根本就不是不被偏愛。

  他只是一個局外人。

  一個被撿回來的、用來襯托他們親生兒子優秀的工具。

  他所有的愚孝,所有的退讓,所有的犧牲,在這一刻,都變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他突然發出一聲不像人聲的嘶吼,猛地推開面前的兩人,瘋了一樣衝出了家門。

  背後,是公婆驚慌失措的叫喊聲。

  但這一切,他都聽不見了。

  他的世界,崩塌了。

  那天深夜,我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的來電。

  電話那頭,是趙偉帶著哭腔的、支離破碎的聲音。

  他在我家樓下的小公園裡,喝得酩酊大醉。

  我沒有下去見他。

  我只是站在窗邊,看著那個在長椅上縮成一團的男人。

  他斷斷續續地,在電話里,把他剛剛經歷的一切告訴了我。

  他說他不是親生的。

  他說他只是一個被撿回來的野孩子。

  他哭著,訴說著自己這三十多年來的委屈和不甘,像個迷路的孩子。

  最後,他乞求我。

  「晚晚,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你看在我也很可憐的份上,原諒我好不好?」

  「我們不離婚了,我們回家,我們一家三口好好過日子。」

  我聽著他的哭訴,內心平靜得沒有漣漪。

  甚至,覺得有些荒謬。

  我等到他終於哭累了,說不動了,才緩緩開口。

  我的聲音,透過電波,清晰地傳到他耳中,冷靜又殘忍。

  「趙偉,你的身世確實很可憐。」

  「但這不能成為你傷害我和孩子的理由。」

  「你不是今天才知道他們偏心,你一直都知道。」

  「你明知道他們是錯的,卻一次又一次選擇犧牲我們,去討好他們,去維護你那個可笑的『家庭和睦』。」

  「這才是我們婚姻破裂的根源。」

  「你的可憐,是你和他們之間的事情,不應該由我和樂樂來買單。」

  電話那頭,是長久的沉默。

  他所有的眼淚和委屈,都被我這幾句冷冰冰的話,堵了回去。

  他發現,他根本無法反駁。

  過了很久,他才用沙啞的聲音問:「我……能看看樂樂嗎?」

  「他在睡覺。」我說。

  「我就……看一眼,就一眼。」

  我最終還是心軟了。

  我抱著熟睡的樂樂,站到了窗邊,沒有開燈。

  樓下的趙偉抬起頭,借著昏暗的路燈,遠遠地看著這個小小的輪廓。

  我不知道他看清了沒有。

  我只知道,他突然蹲在地上,像個被抽掉所有力氣的木偶,發出了壓抑的嗚咽聲。

  那一刻,他或許才真正意識到。

  那個他從未珍惜過的家,那個他親手推開的妻兒,他徹徹底底地,失去了。

  我拉上窗簾,隔絕了樓下那道悲傷的視線。

  別人的悲劇,我不圍觀,更不會參與。

  遭受了身世和婚變的雙重打擊,趙偉整個人都垮了。

  他不再對離婚有任何異議,只想儘快結束這一切。

  他同意了我提出的所有財產分割要求,包括那筆他偷偷轉移給養父母和哥哥的錢,他承諾會想辦法還給我。

  公婆得知趙偉竟然同意了那些在他們看來是「苛刻」的條件,又氣急敗壞地找上門來。

  這一次,趙偉沒有讓他們進門。

  他親自出面,把他那對養父母攔在了門外。

  隔著一扇門,他第一次對他們說了「不」。

  我不知道他們那天說了什麼,我只知道,從那以後,公婆再也沒有來鬧過。

  離婚手續辦得異常順利。

  拿到離婚證的那一刻,我走出民政局的大門,看著頭頂湛藍的天空,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感,席捲了我的全身。

  我用分到的錢,加上我父母的資助,在離我父母家不遠的一個小區,付了一套小兩居的首付。

  房子不大,但足夠我們母子倆生活。

  搬進新家的那天,陽光透過乾淨的玻璃窗,灑在地板上,亮得晃眼。

  我抱著樂樂,站在屬於我們自己的客廳里,心裡被一種叫做「希望」的東西填得滿滿的。

  我很快就重新找了一份工作,回到了我闊別多年的職場。

  雖然一切都要從頭開始,很辛苦,但每天都過得格外充實。

  樂樂在新環境里適應得很好,上了新的幼兒園,交了新的朋友,臉上的笑容也比以前多了很多。

  這才是生活該有的樣子。

  充滿了陽光,充滿了奔頭,充滿了只屬於我們自己的、安穩的幸福。

  離婚後,趙偉和那家人的關係,也降到了冰點。

  聽說他搬出了那個家,自己在外面租了個小單間,除了偶爾的電話,幾乎不再回去。

  公婆的全部希望,自然都寄托在了他們唯一的親生兒子,趙輝身上。

  可惜,趙輝就是個被他們寵壞了的成年巨嬰。

  工作上眼高手低,總覺得屈才,沒幹多久就辭職了,天天待在家裡啃老。

  沒有了趙偉這個「提款機」的接濟,老兩口那點退休金,根本不夠趙輝揮霍。

  那輛被他視若珍寶的車,也因為後續的保養和保險費用太高,沒開多久就被他賣掉,換來的錢很快就花光了。

  家裡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和睦」,終日被爭吵和抱怨所籠罩。

  老兩口的身體,也在這日復一日的雞飛狗跳中,越來越差。

  有一次,我媽在菜市場碰到了他們以前的鄰居,聽說了婆婆生病住院的消息。

  鄰居說,婆婆躺在病床上,給趙輝打電話,讓他送點飯過去。

  趙輝卻在電話那頭不耐煩地說,自己正跟朋友在外面玩,沒空。

  老兩口躺在冷冰冰的病房裡,吃著醫院難以下咽的飯菜,那一刻,不知道有沒有想起過,以前他們生病時,我端到床前、無微不至的照顧。

  後悔嗎?

  也許吧。

  但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有後悔藥。

  他們試圖聯繫趙偉,想讓他來盡「兒子」的義務。

  卻發現,趙偉的手機號,早就換了。

  那個他們撿回來的孩子,那個他們壓榨了三十多年的「外人」,徹底消失在了他們的生活中。

  他們親手種下的因,終於結出了最苦澀的果。

  時間是最好的療藥,也是最好的過濾器。

  幾年過去,一切都變了模樣。

  我的事業漸漸有了起色,從一個普通的職員,做到了部門主管的位置。

  我不再是那個圍著灶台和孩子打轉的全職媽媽,而是一個可以獨當一面的職場女性。

  我的眉宇間,早已沒有了當初的疲憊和隱忍,取而代之的,是自信和從容。

  樂樂也長成了一個懂事體貼的小小少年,學習成績很好,還是班裡的體育委員。

  我爸媽看著我們母子倆如今的狀態,臉上總是掛著欣慰的笑容。

  在一個朋友的聚會上,我認識了一個男人。

  他溫和、儒雅,懂得欣賞我的獨立,也尊重我的過去。

  生活,似乎為我打開了一扇新的窗。

  而關於趙偉和他那一家人的消息,只是偶爾從別人口中聽到一些碎片。

  聽說趙偉在離婚後,就去了外地工作,一個人過得十分潦倒,始終沒有再婚。

  公婆的日子,則更加悽慘。

  他們被趙輝徹底掏空了家底,連那套他們引以為傲的老房子,也被趙輝偷偷拿去抵押,換了錢去賭,最後輸得精光。

  房子被收走後,兩個老人只能租住在一個狹小陰暗的出租屋裡,靠著微薄的退休金度日。

  而趙輝,欠了一屁股的債,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躲債去了。

  一個寒冷的冬日,我開著新買的車,帶著樂樂和我爸媽去郊外的溫泉度假。

  車裡暖氣開得很足,樂樂在后座上和我爸媽玩著遊戲,笑聲清脆。

  我握著方向盤,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景象,有一瞬間的恍惚。

  我想起了很多年前那個除夕夜,那輛被無情奪走的車,那個冰冷刺骨的家。

  一切,恍如隔世。

  陽光透過車窗照在我的臉上,暖洋洋的。

  我微微笑了起來。

  真正的新生,不是逃離,不是報復。

  而是當你終於學會為自己而活,當你能坦然地面對過去,當你能由衷地感受到,此刻的陽光,是多麼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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