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生日宴,給所有孩子髮長命鎖,唯獨漏了我女兒,我沒吵鬧,出門發消息:終止外公的所有合同!

2025-12-17     武巧輝     反饋

  不值錢的銀鎖子?

  在我聽來,他不是在說那個銀鎖,而是在說我的女兒,萌萌。

  在他心裡,我的女兒,就是不值錢的,可以被隨意忽視的。

  我的心沉了下去,最後溫度也消失殆盡。

  「是嗎?」我冷笑一聲,「我就是這麼小題大做。」

  說完,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世界清靜了。

  但只清靜了不到三分鐘。

  手機再次瘋狂震動起來,這次是舅舅林偉業。

  我直接按了靜音,不想讓這些污穢的聲音,污染了我女兒的早餐時間。

  手機螢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像一個垂死掙扎的信號燈。

  電話不接,簡訊就來了。

  舅媽的,舅舅的,還有一些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內容大同小異。

  「蘇晚你這個白眼狼!忘恩負義的東西!你媽當年就是這麼教你的嗎?!」

  「你翅膀硬了是不是?沒有我們林家,哪有你的今天?趕緊把合同恢復了,不然有你好看的!」

  「小晚啊,聽話,別跟你外公置氣,一家人哪有隔夜仇……」

  我面無表情地一條條刪除。

  當看到「你媽當年就是這麼教你的」那句話時,我的手指停住了。

  一股壓抑不住的暴怒從心底直衝上來。

  他們有什麼資格提我媽?

  我那個溫柔善良,卻被他們吸乾了最後一滴血,最終抑鬱而終的母親。

  我撥通了舅舅林偉業的電話。

  電話幾乎是秒接。

  「你終於肯接電話了!我告訴你蘇晚……」

  「林偉業,」我打斷他,聲音冷得結冰,「你再提我媽一個字,我不止是終止合同這麼簡單。」

  「我會讓你的公司,你全家,徹底從這個城市消失。」

  電話那頭,林偉業囂張的氣焰瞬間被打壓了下去,他大概從未聽過我用這種口氣說話。

  「你……你敢!」他色厲內荏地喊道。

  「你大可以試試。」

  我再次掛斷電話,並將他們的號碼全部拉黑。

  客廳里一片死寂。

  我感到一陣脫力,靠在沙發上,胸口劇烈地起伏。

  一雙溫暖的小手忽然抱住了我的胳膊。

  我一驚,回頭看到萌萌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我身邊,她仰著小臉,大眼睛裡滿是擔憂。

  「媽媽,你別生氣。」

  她學著我平時安慰她的樣子,輕輕拍著我的後背。

  「萌萌不難過了,萌萌有鑽石項鍊,比他們的都好。」

  我的眼眶瞬間就紅了。

  所有的憤怒,所有的委屈,在女兒稚嫩的安慰面前,都化作了洶湧的心疼。

  我緊緊地抱住她,把臉埋在她的頸窩裡。

  我的女兒,我的一切。

  為了她,我可以化身修羅,踏平一切地獄。

  這個決心,從未如此堅定。

  沒過多久,門鈴被按得震天響,伴隨著用力的拍門聲。

  「蘇晚!開門!我知道你在裡面!」

  「你這個不孝女,給我滾出來!」

  是林建國和林偉業的聲音,還有舅媽尖銳的哭嚎。

  他們,殺上門來了。

  門外,鬼哭狼嚎。

  林建國的怒吼,林偉業的咒罵,舅媽的哭天搶地,混合成一曲刺耳又滑稽的交響樂。

  「蘇晚!你給我開門!反了天了你!」

  「你要逼死我們一家是不是?你這個喪門星!」

  「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養出這麼個白眼狼外甥女啊!」

  我透過貓眼,看著門外那幾張因為憤怒和貪婪而扭曲的臉,心中一片冷漠。

  萌萌有些害怕,緊緊抓著我的衣角。

  我摸了摸她的頭,拿起內線電話,撥通了樓下保安室的號碼。

  「喂,保安室嗎?A 棟 1201,有人在門口非法騷擾,影響住戶正常生活,麻煩上來處理一下。」

  我的語氣平靜得像在點一分外賣。

  放下電話,我走到門邊,隔著厚重的實木門,淡淡地開口。

  「別嚎了,保安馬上就到,你們想在整個小區面前丟人現眼,就繼續。」

  門外的聲音戛然而止。

  幾秒鐘後,林建國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他顯然是被我的冷靜激怒了。

  「你還敢叫保安?我是你外公!我來我外孫女家,天經地義!」

  「天經地義?」我譏諷地笑了一聲,「昨天在壽宴上,你怎麼不說萌萌是你親外曾孫女,天經地義該有長命鎖?」

  「你!」林建國再次語塞。

  「想讓我恢復合同,可以。」我不再跟他們廢話,直接拋出我的條件。

  「帶著你的好兒子,好兒媳,在昨天那個酒店,擺一桌一模一樣的酒席,當著所有人的面,給我女兒萌萌,公開道歉。」

  我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穿透了門板。

  門外死一般的寂靜。

  他們大概以為自己聽錯了。

  公開道歉?為了一個丫頭片子?讓八十歲的林家大家長,去給一個黃毛丫頭道歉?

  這在他們看來,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果然,下一秒,林建國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炸了。

  「蘇晚!你痴心妄想!你瘋了!」

  他氣得聲音都在發抖。

  「為了一個丫頭片子,你讓我這張老臉往哪兒擱?!我告訴你,不可能!」

  「丫頭片子?」我重複著這四個字,心中的寒意更甚。

  「是啊,在你眼裡,萌萌是丫頭片子,我媽是潑出去的水,只有林浩,你那個寶貝孫子,才是林家的根。」

  我的聲音冷了下來,帶著不易察察的悲哀。

  「那就沒什麼好談的了。」

  我轉身,不再理會門外的任何聲音。

  很快,電梯門打開的聲音傳來,兩個高大的保安出現在走廊里。

  「幾位,這裡是私人住宅,請你們立刻離開,不要打擾業主休息。」

  「你們知道我們是誰嗎?敢趕我們走?」舅舅林偉業還在叫囂。

  保安顯然見多了這種場面,面無表情地做出「請」的手勢。

  「不管你們是誰,再不離開,我們就報警了。」

  門外傳來一陣拉扯和咒罵,最終,都隨著電梯門的關閉而消失。

  世界,終於徹底清靜了。

  我靠在門上,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這一場硬仗,才剛剛開始。

  我轉過身,對上萌萌擔憂的眼睛。

  我蹲下來,平視著她。

  「萌萌,怕嗎?」

  她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小手攥得緊緊的。

  「媽媽,他們是壞人嗎?」

  我沉默了片刻,不知道該如何向一個孩子解釋這複雜的親情糾葛。

  最終,我只是說:「他們是做錯事的大人。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

  我將她抱進懷裡,下巴抵著她柔軟的發頂。

  從今以後,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有機會傷害到我的女兒。

  誰都不行。

  趕走了那群所謂的「親人」,家裡恢復了寧靜,但我的心卻無法平靜。

  舅媽那句「你媽當年就是這麼教你的」,像一根毒刺,扎在我心裡,隱隱作痛。

  一種莫名的煩躁攫住了我。

  我讓阿姨陪著萌萌在遊戲室玩,自己走進了書房。

  書房的角落裡,放著幾個上了鎖的儲物箱,裡面都是我母親的遺物。

  母親林婉,在我上大學那年,因為重度抑鬱症,結束了自己年輕的生命。

  這些年,外公一家對外人的說法一直是,我母親自己想不開,是個性格有缺陷的女人。

  我從不相信。

  我的母親,溫柔、堅韌,她那麼愛我,怎麼會捨得拋下我。

  我打開其中一個落了灰的木箱,一股陳舊的樟木味道撲面而來。

  裡面是母親生前看的書,寫的信,還有……一本墨綠色的日記本。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我從不知道母親有寫日記的習慣。

  我顫抖著手,翻開了日記本。

  熟悉的娟秀字跡映入眼帘,日期是從她結婚後開始的。

  日記的前半部分,充滿了新婚的甜蜜和對未來生活的憧憬。

  她記錄了我和父親生活的點點滴滴,字裡行間都是愛意。

  可從某一天開始,日記的基調變了。

  「今天帶小晚回娘家,爸看見我們,臉就拉了下來。他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沒事別老往娘家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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