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年終獎47萬剛到帳,老丈人直接轉了39萬給小舅子買房,我沒說話,當晚就把房子掛了中介

2025-12-17     武巧輝     反饋

  第二天早上,八點五十五分。

  我坐在客廳的單人沙發上,面前的茶几擦得一塵不染。

  陳建國和陳浩黑著臉坐在對面的長沙發上,像兩尊門神。

  他們昨晚沒有走,就在這裡耗著,用這種方式宣示他們的主權。

  陳靜則把自己關在臥室里,一整晚沒出來。

  門鈴準時在九點響起。

  我起身開門。

  中介小王帶著一對年輕夫妻走了進來,臉上是職業化的熱情笑容。

  「林先生,這就是我跟您提過的張先生和張太太,他們對您的房子非常滿意。」

  「張先生,張太太,請進。」我側身讓他們進來。

  年輕夫妻的臉上帶著對新家的憧憬,可當他們看到客廳里那兩張陰沉的臉時,笑容明顯僵了一下。

  「這兩位是……」小王有些尷尬地問。

  「我岳父,和小舅子。」我坦然介紹。

  陳建國重重地哼了一聲,故意把腳翹在茶几上,還抖個不停。

  小王不動聲色,開始專業地介紹房子的戶型和採光。

  「……您看這個客廳,南北通透,夏天穿堂風一過,根本不用開空調……」

  「咳咳!」陳建國突然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聲。

  他一邊咳一邊陰陽怪氣地說道:「風水可不怎麼好哦,漏財!誰住誰倒霉!」

  看房的張先生夫婦對視一眼,臉上的表情更不自然了。

  小王急忙打圓場:「大爺您真會開玩笑,這房子格局方正,是標準的旺財戶型。」

  他引著兩人去看臥室。

  「這主臥帶一個朝南的大陽台,視野特別好……」

  「好什麼好!」陳浩的聲音從客廳傳來,「牆角都漏水,一下大雨就跟水簾洞似的,修都修不好!」

  張太太的眉頭已經緊緊皺了起來。

  他們草草看了一圈,連次臥和廚房都沒進,就匆匆告辭。

  「林先生,我們……我們再考慮一下。」張先生的語氣客氣又疏遠。

  小王送他們出門,回來時臉色已經非常難看。

  「林先生,您看這……您家裡人要是不配合,這房子很難賣啊。」

  「辛苦你了。」我平靜地對他說。

  送走小王,我關上門。

  客廳里,陳建國和陳浩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小子,跟我們斗?你還嫩了點!」陳建國用鼻孔看著我。

  「只要我們一天待在這兒,你就休想把房子賣出去!」陳浩附和道。

  就在這時,臥室的門開了。

  陳靜走了出來,臉色蒼白,眼神複雜地看著她的父親和弟弟。

  「爸,你們剛才做得是不是太過分了?」

  這是她從昨晚到現在,對我之外的人說的第一句話。

  她臉上滿是羞恥。

  在自己家裡,用這種近乎無賴的方式,攪黃一樁正常的交易,這讓她感覺顏面盡失。

  陳建國沒想到女兒會質問自己,頓時火冒三丈。

  「你這死丫頭!胳膊肘往外拐是不是?」

  「我這是在為誰出頭?還不是為你!你要是讓他把房子賣了,你住哪兒?喝西北風去嗎?」

  「我們是一家人,他林濤算個什麼東西!」

  不堪入耳的辱罵,響徹在曾經溫馨的家裡。

  陳靜的嘴唇翕動著,想反駁,卻被父親蠻橫的氣勢壓得說不出話來。

  她的眼神無助地向我投來。

  我始終坐在單人沙發上,冷眼旁觀著這一切。

  像在看一出與我無關的滑稽戲。

  我的沉默,我的置身事外,給了陳靜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

  她第一次意識到,那個一直以來為她遮風擋雨、在她和娘家之間充當緩衝帶的男人,這次是真的撒手不管了。

  夜深了。

  陳建國和陳浩折騰了一天,終於帶著勝利者的姿態,心滿意足地睡下了。

  他們霸占了客房,鼾聲如雷。

  主臥里,我和陳靜躺在床的兩側,中間隔著一條楚河漢界。

  空氣安靜得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沉重,壓抑。

  「林濤。」

  「我們……我們談談吧。」

  我沒有作聲。

  「我知道,這次是我不對,我沒提前跟你商量。」

  她翻了個身,面對著我。

  「但那畢竟是我弟弟,他要結婚,買房是大事,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發愁。」

  「錢的事情,我們可以再想辦法,房子……能不能先別賣了?」

  「看在我們三年夫妻的情分上,收手吧,好嗎?」

  她的語氣近乎哀求。

  往常,只要她露出這副姿態,我多半就會心軟。

  但今天,我的心堅硬如鐵。

  我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起身下床,打開了床頭櫃的抽屜。

  我從最裡面,拿出一個有些陳舊的筆記本。

  回到床上,我打開檯燈,將本子推到她面前。

  昏黃的燈光下,本子裡的字跡清晰可見。

  「這是什麼?」她疑惑地問。

  「帳本。」

  我翻開第一頁。

  「結婚第一年,五月,你弟弟陳浩說要創業,從我們這拿了三萬。」

  「八月,你爸高血壓住院,所有費用一萬二,我們出的。」

  「十一月,你媽看中一個金手鐲,說你爸從來沒送過她東西,你心疼她,刷了八千。」

  我一頁一頁地翻,一筆一筆地念。

  我的聲音沒有起伏,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

  「結婚第二年,過年你給爸媽包了兩萬的紅包,給你弟包了一萬。」

  「四月,陳浩創業失敗,欠了朋友兩萬塊錢,我們還的。」

  「七月,你表弟結婚,你媽做主,讓我們隨了五千的禮。」

  陳靜的臉色,隨著我的念誦,變得越來越蒼白。

  那上面記錄的每一筆開銷,都像一個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她的臉上。

  「結婚三年來,不算日常買的衣服、保健品,光是有記錄的大額支出,一共是十六萬七千塊。」

  我合上本子,看著她。

  「這十六萬多,我有沒有說過一個不字?」

  她咬著嘴唇,說不出話。

  我的心沉入谷底,那裡一片冰涼的悲哀。

  「你還記不記得,去年冬天,我媽突發急性心肌炎,推進搶救室,急需五萬塊錢手術費。」

  我的聲音開始發顫,那是被壓抑了太久的憤怒和委屈。

  「我當時在外地出差,讓你先從我們的存款里取五萬給我爸送過去。」

  「你答應得好好的。」

  「結果呢?」

  「結果陳浩看上了一輛新車,定金就要五萬,你爸媽一個電話打過來,你就把準備給我媽救命的錢,先給了他。」

  「你告訴我,家裡就剩這點錢了,讓我自己想辦法。」

  「你還記得我當時在電話里,是怎麼求你的嗎?」

  舊事重提,每一字每一句,都像一把刀子,重新剜開早已結痂的傷口。

  陳靜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眼淚無聲地滑落。

  「我……」

  她想辯解,卻發現任何語言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愧疚,像潮水一樣,第一次將她那套理直氣壯的「親情至上」理論徹底淹沒。

  「我掛了電話,一個人在陌生的城市,找遍了所有朋友,低聲下氣地借錢。」

  「那一刻我就在想,我所謂的家,到底是什麼?」

  「是一個可以無條件信任和依靠的港灣,還是一個需要我不斷輸血,卻在我最需要的時候,連救命錢都拿不出來的……搭夥夥伴?」

  「陳靜,你沒有錯。」

  「你只是太愛你的家人了。」

  「愛到,可以犧牲我們的家。」

  「所以,現在,我也要守護我的東西了。」

  「這個房子,就是我的底線。」

  第二天,中介小王又打來了電話。

  他的語氣有些興奮,又有些小心翼翼。

  「林先生,有個好消息。」

  「昨天來看房的張先生夫婦,回去商量了一下,還是對您的房子很感興趣。」

  「但是……他們也提到了您家裡的情況,擔心過戶會有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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