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年終獎80萬請全家吃燒烤,付款時帳單竟要54萬,服務員尷尬解釋:您大舅哥公司200人年會,全記您帳上了

2025-12-17     武巧輝     反饋

我發了八十萬年終獎,興高采烈地請全家人去吃本地最高檔的海鮮燒烤。

  席間,我媽、我爸、我老婆,甚至我那上小學的兒子都喜氣洋洋。

  可結帳時,我卻傻了眼。

  「先生,您好,一共消費五十四萬三千元。」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我們全家撐死也吃不了幾千塊。

  服務員一臉尷尬地解釋:「是這樣的,您大舅哥剛才來過,說他公司兩百人的年會也記在您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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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四萬三千元。

  我的指尖瞬間冰涼,血液好像在這一刻停止了流動。

  整個餐廳的喧囂,那些刀叉碰撞的聲音,鄰桌的歡笑,全都離我遠去。

  世界變成了一片嗡鳴的真空。

  他手裡拿著 POS 機,像捧著一塊燒紅的烙鐵。

  我張了張嘴,喉嚨里像是被沙子堵住了,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我看到父親猛地站了起來,他臉上的皺紋因為驚愕而繃緊,嘴唇哆嗦著。

  「什麼?」

  他嘶啞的聲音打破了死寂。

  「小伙子,你是不是搞錯了?」

  母親緊緊抓著父親的手臂,臉色煞白,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張長長的帳單。

  我老婆王靜也站了起來,她的反應卻不是震驚。

  她快步走到我身邊,拉了拉我的袖子,臉上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對著服務員打圓場。

  「不好意思啊,是不是系統出錯了?我們再確認一下。」

  她的聲音不大,卻透著一股急於掩飾的慌亂。

  我木然地看著她。

  她沒問為什麼,沒問她哥憑什麼。

  她的第一反應,是把這件事壓下去。

  服務員顯然是訓練有素的,他把帳單遞到我面前,用指尖點著其中一行。

  「先生,您看,這裡有王偉先生的親筆簽名。」

  「他說您是他的妹夫,特意交代了,他那邊兩百人的年會費用,直接和您這一桌一起結算。」

  那筆跡我認得。

  龍飛鳳舞,透著一股子他自我感覺良好的瀟洒。

  王偉。

  我的大舅哥。

  我腦子裡轟的一聲,像是炸開了一顆手雷。

  無數個畫面碎片般湧現。

  他拍著我的肩膀說「妹夫,以後哥罩你」。

  他從我手裡拿走車鑰匙說「借我開幾天充充門面」。

  他在酒桌上吹噓自己的人脈和能力,而我永遠是那個默默付錢的背景板。

  「爸爸,我們吃了這麼多錢嗎?」

  我兒子林樂仰著頭,清澈的眼睛裡滿是困惑。

  「我們吃了龍的肉嗎?」

  童言無忌,卻像一把小刀子,精準地戳在我心窩上。

  我低頭看著兒子,勉強扯動了一下嘴角,卻笑不出來。

  我感覺周圍食客的目光都匯聚了過來,像無數根細小的針,刺在我的背上。

  羞恥。

  憤怒。

  還有一種被最親近的人背叛的巨大屈辱感,像潮水一樣將我淹沒。

  我能想像王偉當時的嘴臉。

  他是如何輕描淡寫地對服務員說「記我妹夫帳上」。

  他是如何享受著兩百名員工的吹捧和艷羨,然後心安理得地把這一切的代價丟給我。

  我不是他的提款機。

  我是那個被他公開處刑的傻子。

  「林濤,要不……要不就先付了吧。」

  王靜在我耳邊低語,聲音帶著哀求。

  「這麼多人看著,多難看啊。」

  「我哥肯定是有急事,公司周轉不開,回頭我跟他說。」

  又是這句話。

  又是這種熟悉的腔調。

  每一次王偉從我這裡拿走錢,她都是這麼說。

  「他是我親哥,還能坑我們不成?」

  我看著她,眼前的這個女人,我同床共枕了八年的妻子,此刻卻顯得無比陌生。

  她的臉上寫滿了焦急,不是為我,是為了她哥的面子,為了這個荒唐的場面能儘快收場。

  我胸口堵得厲害,像壓著一塊巨石,喘不過氣。

  我慢慢地吸了一口氣,空氣冰冷,刺得肺葉生疼。

  不能在這裡失態。

  我掏出那張剛剛收到八十萬年終獎的銀行卡。

  這張卡,我原本計劃用裡面的錢,給我爸媽換一套帶電梯的房子。

  我爸的腿腳不好,他們現在還住在沒有電梯的老式六樓。

  現在,這張承載著我孝心和未來規劃的卡,卻要為一個荒唐的年會買單。

  「刷卡。」

  我把卡遞過去,聲音平靜得連我自己都感到意外。

  沒有嘶吼,沒有質問。

  服務員接過卡,動作麻利地操作著。

  滴。

  一聲輕響。

  我感覺自己的心也跟著被挖走了一塊。

  輸入密碼的時候,我的手指在微微發抖。

  六位數的密碼,是我和王靜的結婚紀念日。

  此刻顯得多麼諷刺。

  我收回卡,拿好籤過字的單據,一言不發地朝外走。

  冷風像刀子一樣刮在臉上。

  我站定在餐廳門口華麗的燈光下,感覺自己像個笑話。

  手機震動了一下。

  是王偉發來的簡訊。

  只有短短六個字。

  「謝了妹夫,大氣!」

  我盯著那六個字,每一個字都像一隻螞蝗,趴在我的眼球上吸血。

  「林濤,你別生氣了。」

  王靜追了出來,小心翼翼地拉著我的衣角。

  「我哥他公司肯定遇到困難了,他也是沒辦法。」

  「你多擔待點,都是一家人。」

  我沒有回頭,也沒有甩開她的手。

  我只是靜靜地看著遠處的車流,燈光匯成一片模糊的光河。

  我發動了汽車。

  引擎的轟鳴聲中,我握著方向盤的手上,青筋一根根凸起,像盤錯的樹根。

  我第一次,沒有回答她的話。

  回家的路,漫長得像是沒有盡頭。

  車裡的空氣凝固了,除了引擎聲,只有兒子林樂偶爾翻身的細碎聲響。

  我爸媽坐在后座,一言不發,但我能從後視鏡里看到他們鐵青的臉色。

  王靜坐在副駕,幾次想開口,但看到我冷硬的側臉,又把話咽了回去。

  她可能以為我還在氣頭上。

  但她不知道,我的心裡已經不是生氣那麼簡單。

  那是一種被掏空之後的冰冷和荒蕪。

  回到家,我爸媽的臉色再也繃不住了。

  我媽剛換好鞋,就指著王靜,聲音都在發抖。

  「小靜,你今天必須給我個說法!」

  「王偉他憑什麼這麼做?那可是五十多萬!不是五百塊!」

  「你們結婚這麼多年,我們老兩口說過什麼嗎?林濤對你娘家怎麼樣,你心裡沒數嗎?」

  「可你們不能這麼欺負人!」

  我爸扶著我媽,臉色同樣難看,他盯著王靜靜,沉聲說:「我們林家是工薪家庭,沒出過什麼大人物。」

  「林濤這八十萬年終獎,是他天天加班,拿命換回來的!」

  「不是給你們家王偉這樣糟蹋的!」

  王靜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在娘家被捧在手心的她,何曾受過這樣的指責。

  她立刻就反駁了起來,聲音尖利。

  「爸,媽,你們怎麼能這麼說?」

  「什麼叫糟蹋?我哥那是公司辦年會!是為了公司發展!」

  「林濤是他妹夫,他現在出息了,賺得多了,幫襯一下自己的親戚,難道不應該嗎?」

  「都是一家人,分那麼清楚幹什麼?」

  「一家人?」

  我媽氣得笑了起來。

  「有這麼算計一家人的嗎?他怎麼不把他自己家房子賣了去辦年會?」

  就在這時,王靜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接通,還按了免提。

  「喂,媽。」

  電話那頭傳來我岳母中氣十足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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