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年終獎80萬請全家吃燒烤,付款時帳單竟要54萬,服務員尷尬解釋:您大舅哥公司200人年會,全記您帳上了

2025-12-17     武巧輝     反饋

  「小靜啊,吃完飯了吧?我跟你說,你哥今天這年會辦得太風光了!」

  「員工們都說他有本事,有魄力!這下公司的凝聚力肯定能上去!」

  她頓了頓,話鋒一轉,直接切入正題。

  「對了,你跟林濤說一下,讓他明天再轉二十萬給你哥。」

  「這次年會把流動資金都用光了,公司馬上要進一批貨,還差點錢周轉。」

  「林濤現在有本事了,這點小錢不算什麼。讓他懂點事,別讓你哥難做。」

  我聽著電話里的聲音,感覺自己像是在看一出荒誕的戲劇。

  吸血,竟然可以如此理直氣壯。

  盤剝,竟然可以被包裝成「懂事」。

  我爸媽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指著王靜的手機,渾身發抖。

  王靜臉上也有些掛不住,她尷尬地想關掉免提。

  我走過去,從她手裡拿過手機。

  岳母還在那邊喋喋不休。

  「你告訴林濤,他幫了你哥,就是幫了你,你才能在婆家挺直腰杆。我們王家的人,不能被看扁了!」

  我按下了掛斷鍵。

  世界瞬間清靜了。

  王靜徹底爆發了。

  她像一頭被激怒的母獅,沖我嘶吼起來。

  「林濤你幹什麼!你憑什麼掛我媽電話!」

  「你是不是覺得你現在賺了兩個臭錢就了不起了?看不起我們家了?」

  「我媽說錯了嗎?你不就是應該幫我哥嗎?」

  「你今天讓我哥在兩百個員工面前丟臉,現在又掛我媽電話,你是不是誠心想讓我在娘家抬不起頭做人!」

  她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把尖刀,扎在我早已千瘡百孔的心上。

  我看著她因為憤怒而扭曲的臉,突然覺得很可笑。

  這些年,我到底在守護一個什麼樣的家庭?

  我到底愛上了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錢是我拚命賺的,不是大風刮來的!」

  我終於對他吼出了第一句。

  聲音巨大,震得客廳的吊燈都在嗡嗡作響。

  王靜愣住了。

  我們結婚八年,我從未對她說過一句重話。

  「哇——」

  被我們的爭吵聲驚醒的林樂,站在臥室門口,放聲大哭起來。

  哭聲像是一記重錘,狠狠砸在我的太陽穴上。

  我感覺自己的腦袋快要炸開了。

  疲憊,無盡的疲憊感席捲了我的全身。

  我不想再看王靜那張不可理喻的臉。

  我不想再聽這歇斯底里的爭吵。

  我轉身,拉開門。

  「砰」的一聲,我把所有的喧囂和審判都關在了門後。

  冰冷的車廂像一個鐵皮棺材。

  我在這裡坐了一整夜。

  沒有開燈,沒有開空調。

  冬夜的寒氣從車窗縫隙里鑽進來,一點點滲透我的骨髓。

  但我感覺不到冷。

  我的心比這深夜的溫度還要冷。

  過去這八年的婚姻生活,像一部快進的黑白電影,在我腦中一幀一幀地回放。

  八年前,我和王靜結婚,她溫柔體貼,我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岳父岳母也對我客客氣氣,說女兒嫁給我,他們放心。

  一切的改變,從我升職加薪開始。

  從我第一次在王偉的「周轉不開」下,拿出了五萬塊錢開始。

  那扇貪婪的大門,就再也沒有關上過。

  六年前,王偉要結婚,女方要買房。

  他哭喪著臉來找我,說首付還差二十萬。

  王靜抱著我的胳膊,眼淚汪汪。

  「老公,那是我親哥,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婚事黃了。」

  「這錢算我們借他的,以後他肯定會還。」

  我心軟了。

  我拿出了當時我們所有的積蓄,二十萬,給他付了首付。

  他結婚那天,在酒席上到處敬酒,吹噓自己年紀輕輕就買了房,對給我付了首 tou 款的我,隻字未提。

  四年前,王偉說他朋友換了豪車,他也想換一輛,這樣出去談生意有面子。

  他又差十萬。

  王靜又在我耳邊吹風。

  「他生意好了,也是給我們家長臉。」

  「再說了,這錢只是借他撐場面,很快就還了。」

  我又給了他十萬。

  他提了新車,第一件事就是拉著他的狐朋狗友去郊區飆車,而不是去跑什麼業務。

  兩年前,他說要創業,開一家皮包公司。

  啟動資金、辦公室租金、人員工資,前前後後,又從我這裡拿走了三十萬。

  每一次,王靜都是那套說辭。

  「是借的。」

  「他是我哥。」

  「他好了我們才能好。」

  可是,這八年里,他從未提過一個「還」字。

  我給他的錢,像石沉大海,連個迴響都沒有。

  而我自己的父母呢?

  他們至今還住在那個五十多平米,陰暗潮濕的老破小里。

  每次我媽爬完六層樓,都要扶著膝蓋喘半天。

  我爸的風濕腿,一到陰雨天就疼得徹夜難眠。

  我不是沒想過給他們換房。

  可我的錢呢?

  我的錢都變成了王偉身上的名牌西裝,手腕上的金表,車庫裡的寶馬,還有他那半死不活的皮包公司。

  這次的八十萬年終獎,是我熬了三百多個夜晚,跟完一個重大項目換來的。

  我拿到獎金的第一個念頭,就是立刻去給爸媽看房。

  我想像著他們住進有暖氣、有電梯、有陽光的新房子裡,安度晚年。

  可現在,這一切都成了泡影。

  五十四萬三千。

  這個數字像魔咒一樣在我腦子裡盤旋。

  我竟然為了一個成年巨嬰的虛榮,毀掉了我對我父母的承諾。

  我算什么兒子?

  悔恨像毒蛇一樣啃噬著我的心臟。

  憤怒的火焰在我胸腔里熊熊燃燒。

  我為什麼要一直忍?

  我為什麼要這麼愚蠢?

  我憑什麼要用我的人生,去為一個無底線的寄生蟲買單?

  車窗外,天色一點點泛白。

  第一縷晨光刺破黑暗,照在我臉上。

  我對著後視鏡,看到了自己的眼睛。

  那裡面,曾經的溫和、忍讓、逆來順受,已經消失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堅定和冰冷。

  夠了。

  真的夠了。

  我發動了汽車,調轉車頭,向家的方向開去。

  但這一次,我不是回去妥協的。

  我是回去宣戰的。

  我推開家門的時候,王靜正坐在沙發上,眼睛紅腫,顯然是一夜沒睡。

  我爸媽大概是回自己房間了,客廳里只有她和一地狼藉。

  她大概以為我出去冷靜了一晚,想通了,回來服軟了。

  「林濤,你回來了。」

  「我給你熱了牛奶,你快喝點暖暖身子。」

  我沒有理會她的殷勤。

  我徑直走到茶几前,推開那些零食和紙巾,從抽屜里拿出紙和筆。

  我的動作異常平靜,平靜得讓王靜感到了不安。

  「你……你要幹什麼?」

  她遲疑地問。

  我沒說話,只是擰開筆帽,在白紙上寫下了第一行字。

  「六年前,王偉購房首付,二十萬。」

  我的筆尖划過紙面,發出沙沙的聲響。

  每一個字,都像一塊從我心頭剜下的肉。

  「四年前,王偉購車,十萬。」

  「兩年前,王偉創業,初期投入三十萬。」

  「後續追加資金,約二十萬。」

  我一邊寫,一邊回憶,把這些年我親手遞出去的每一筆帳,都清清楚楚地羅列出來。

  王靜的臉色隨著我筆下的字跡,一點點變得慘白。

  最後,我重重地寫下。

  「昨晚,海鮮燒烤及年會費用,五十四萬三千元。」

  我停下筆,計算了一下總額。

  「合計:壹佰叄拾肆萬叄仟元。」

  我把紙推到她面前。

  「這是我這些年,『借』給你哥的錢。」

  王靜看著那張紙,像看著一條毒蛇,身體都在發抖。

  「你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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