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臨盆,老公非拉我回婆家過年,眼前出現彈幕_回去就是一屍兩命

2025-10-22     楓葉飛     反饋

第4章 懸崖邊的真相

小姨焦急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像一道驚雷,在我們這個冰冷的客廳里炸響。

「什麼路?出什麼事了?」我媽急忙追問。

「就是……就是建斌他們村通往縣城的那條盤山公路啊!今天下午,下大雪,路面結冰,一輛從村裡出來的小客車,剎車失靈,直接滑出護欄,掉下山崖了!」

我的大腦「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掉下山崖……

周建斌猛地抬起頭,臉上血色盡褪,眼神里充滿了驚恐和難以置信。他衝過來,一把搶過我媽的手機,對著話筒大吼:「小姨!你說的是真的嗎?哪條路?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你們村唯一的那條路啊!還能是哪條!」小姨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新聞上剛播的,市裡的救援隊都過去了!聽說車上……車上好幾個人,都是從村裡出來,準備去縣城趕火車的……唉,真是作孽啊!」

周建斌的身體晃了一下,手機「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他踉蹌著後退了兩步,靠在牆上,眼神空洞,嘴裡不停地念叨著:「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我的心跳得飛快,手腳冰涼。

那輛小客車……如果我妥協了,如果我今天答應了他,那麼明天一早,我們就會坐上他弟弟的車,行駛在那條路上。或者,為了趕火車,我們會坐上村裡那趟唯一的小客車……

一個可怕的念頭竄了上來,讓我不寒而慄。

【回去就是一屍兩命】

那行血紅色的字,再次清晰地浮現在我的眼前。這一次,它不再是虛無縹緲的幻覺,而是帶著血淋淋的、殘酷的真實感。

原來,它不是詛咒,也不是我的臆想。

它是一個預警。

一個用最直白、最恐怖的方式,告訴我未來會發生什麼的預警。

我渾身發軟,一下子跌坐在沙發上,捂著嘴,眼淚洶湧而出。這一次,不是因為委屈,不是因為憤怒,而是因為劫後餘生的巨大恐懼和後怕。

我差一點,就帶著我未出生的孩子,走上了那條不歸路。

「建斌!」我媽最先反應過來,她扶著我,對著失魂落魄的周建斌喊道,「你聽到了嗎?你聽到了嗎!你要帶晚秋走的就是這條路啊!你這個混帳東西,你是想害死她們娘倆啊!」

周建斌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順著牆壁滑坐在地上。他雙手抱著頭,身體因為恐懼和悔恨而劇烈地顫抖著。

「不……不會的……」他語無倫次地辯解著,像是在說服自己,「我們是自己開車……我們會開得很慢……不會出事的……」

「不會出事?」我媽氣得發笑,眼淚也跟著流了下來,「下大雪!路面結冰!那種山路,神仙也開不了!你以為你比別人多條命嗎?周建斌,我今天把話放這,要是晚秋真跟你回去了,出了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客廳里,只剩下周建斌粗重的喘息聲和我媽壓抑的哭聲。

我看著地上的男人,那個幾分鐘前還用離婚協議逼我,用冷漠的眼神看著我的男人,此刻卻像個迷路的孩子一樣,脆弱,無助。

憤怒和怨恨,在這一刻,竟然被一絲複雜的情緒所取代。

他不是壞,他只是……愚孝,和愚蠢。

他固執地相信著那些虛無縹緲的「面子」和「傳統」,卻對近在咫尺的危險視而不見。他以為自己能掌控一切,卻不知道,在天災人禍面前,人的生命是何其脆弱。

過了很久,周建斌才慢慢抬起頭,他的眼睛紅得像要滴出血來。他看著我,眼神里充滿了愧疚、恐懼,還有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徹底的崩塌。

他爬了過來,是的,是爬。

他爬到我的腳邊,伸出顫抖的手,想要碰一碰我,卻又不敢。

「晚秋……」他的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帶著濃重的哭腔,「對不起……對不起……」

他抬起手,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個耳光,清脆的響聲在寂靜的房間裡格外刺耳。

「啪!」

「是我混蛋!是我不是人!」

「啪!」

「我差點……我差點就害了你和孩子……」

他一下一下地扇著自己,像是感覺不到疼痛。我媽想去攔,被我拉住了。我搖了搖頭,眼淚無聲地滑落。

或許,只有這種最原始的疼痛,才能讓他此刻的悔恨有一個宣洩的出口。

我看著他,這個幾乎毀了我們一切的男人,心裡五味雜陳。

「別打了。」我終於開口,聲音平靜得連我自己都覺得意外。

他停了下來,抬起頭,滿臉淚痕地看著我,像一個等待審判的罪人。

「周建斌,」我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現在,你還覺得,回家過年,比我和孩子的命更重要嗎?」

他沒有回答,只是用盡全身的力氣,抱著我的腿,嚎啕大哭起來。

那哭聲里,有無盡的悔恨,有劫後餘生的慶幸,還有一個男人,在巨大的衝擊面前,所有固執的信念,轟然倒塌的聲音。

第5章 重建的基石

那晚之後,我們家裡的氣氛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周建斌像是變了一個人。他不再提回老家的事情,那兩張火車票和那份可笑的離婚協議書,被他當著我和我媽的面,親手撕得粉碎,扔進了垃圾桶。

他把我的所有證件都小心翼翼地放回了原處,然後開始寸步不離地守著我。

他承包了所有的家務,學著煲湯,燉得雖然沒有我媽好,但也像模像樣。他會扶著我在小區里散步,小心翼翼地護在我身邊,生怕我磕著碰著。晚上我睡覺腿抽筋,他會立刻驚醒,坐起來給我按摩,直到我舒緩下來。

他對我越好,越小心翼翼,就越凸顯出他內心的愧疚和後怕。

我們之間,有了一種微妙的默契,誰也沒有再提起那天晚上的新聞,沒有再提起那場幾乎發生的災難。但我們都知道,有一道看不見的裂痕,曾經出現在我們之間,而現在,我們都在努力地,用一種笨拙而真誠的方式,去修復它。

出事後的第二天,周建斌給他家裡打了個電話。

我當時在房間裡,能隱約聽到他在客廳里壓抑著聲音說話。

「媽,我們不回去了。」他的聲音很平靜,但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決。

電話那頭,婆婆的聲音立刻拔高了,尖銳地質問著什麼。

「路塌了,車掉下去了,死了人!你還想讓我們走那條路嗎?」周建斌的聲音里第一次帶上了對父母的怒氣,「是不是非要等我們一家三口都死在那條路上,你們才甘心?」

他吼完,電話那頭沉默了。

過了很久,我聽到他疲憊地說:「媽,沒什麼比活著更重要。今年過年,你們自己過吧。以後……以後再說。」

掛了電話,他一個人在客廳坐了很久。我沒有去打擾他。我知道,他正在經歷一場艱難的內心重建。他過去二十多年所信奉的某些東西,被殘酷的現實擊得粉碎,他需要時間來消化,來接受。

我媽看著他這幾天的變化,心裡的氣也消了大半。她私下裡跟我說:「晚秋,建斌這孩子,本性不壞,就是腦子一根筋。這次的事,對他來說,是好事。能讓他明白,一個家,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我點了點頭。

除夕夜,我們三個人是在市裡過的。我媽做了一大桌子菜,周建斌笨手笨腳地在旁邊打下手。我們一起看了春晚,雖然少了大家庭的熱鬧,但卻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心。

零點的鐘聲敲響時,窗外響起了稀稀拉拉的鞭炮聲。周建斌從身後輕輕地抱住我,把下巴擱在我的肩膀上。

「晚秋,」他聲音很低,帶著一絲顫抖,「謝謝你。」

我知道他謝的是什麼。不僅僅是我的堅持救了我們,更是我沒有在那之後,選擇離開他。

「以後,這個家,你說了算。」他把臉埋在我的頸窩裡,聲音悶悶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再也不跟你犟了。」

我轉過身,看著他布滿紅血絲的眼睛,伸手撫平了他緊蹙的眉頭。

「建斌,家不是誰說了算的地方。」我輕聲說,「家是需要商量,需要互相理解和尊重的地方。我希望你記住,我們、還有即將出生的寶寶,我們三個才是一個最核心的家庭。任何人的意願,都不能凌駕於我們這個小家的幸福和安全之上,哪怕是我們的父母。」

他用力地點了點頭,把我的手攥得緊緊的,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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