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在我家住了10年,我爸70大壽時宣布把房子給孫子,我媽使眼色讓我別鬧,我打電話給老婆:把咱家的挖掘機開過來

2025-12-17     武巧輝     反饋

從發現偽造的合同,到請人調查,再到收集證據,每一次的發現,都讓我對親情這個詞的理解,崩塌一分。

蘇"晴聽完,抱著我,哭得泣不成聲。「你太傻了……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你一個人扛著這麼多事,心裡該有多苦啊!」我拍著她的背,安慰道:「告訴你,又能怎麼樣呢?只會讓你跟我一起難受。我總還抱有一絲幻想,覺得他是我哥,爸媽也還在,不想把事情做絕。可今天,是他們把我逼上絕路的。」我們靜靜地相擁了很久,仿佛要將這些年所有的委屈和疲憊都宣洩出來。

第二天,我的手機被打爆了。

有親戚打來電話,拐彎抹角地打探消息,言語間充滿了討好和奉承。

有之前被李偉騙了的供應商打來電話,對我表示感謝,並說以後公司的業務一定優先跟我合作。

甚至連街道辦的張主任都親自打來電話,對我「大義滅親」、「協助警方打擊經濟犯罪」的行為表示了高度讚揚。

世界就是這麼奇妙。

一天前,我還是別人口中那個不孝的逆子;一天後,我卻成了眾人稱讚的英雄。

而這一切轉變的根源,僅僅是因為,我不再忍了。

下午,大嫂竟然找到了我們公司。

她沒有了昨晚的囂張和撒潑,整個人憔悴不堪,眼睛腫得像核桃。

她一見到我,就「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李峰,二弟,我求求你,你放過你哥吧!他知道錯了!你跟警察說,那是個誤會,好不好?天安不能沒有爸爸啊!」她哭得聲嘶力竭,企圖用親情和侄子來綁架我。

我看著她,只覺得可笑。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嫂子,你現在來求我,晚了。他犯的是法,不是家規。五百萬的詐騙,是重罪,誰也救不了他。你與其在這裡求我,不如想想怎麼把騙來的錢還給人家,或許還能爭取個寬大處理。」我的冷漠,讓她徹底絕望。

她癱坐在地上,開始咒罵,罵我心狠手辣,罵我六親不認,不得好死。

我沒有理會,直接叫保安把她「」了出去。

處理完這些事情,我接到了醫院的電話,是護工打來的,說我爸醒了,情況穩定了,但情緒很激動,一直要找我。

掛了電話,我沉默了很久。

蘇晴走過來,握住我的手:「去看看吧。不管怎麼說,他還是你爸。」我點了點頭。

有些事,終究是要面對的。

當我走進病房時,我媽正坐在床邊抹眼淚。

而我爸,那個昨天還精神矍鑠、意氣風發的老人,此刻虛弱地躺在病床上,一夜之間,仿佛蒼老了二十歲。

他看到我,渾濁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憤怒,有悔恨,但更多的是一種無力的挫敗感。

他張了張嘴,用沙啞的聲音,對我說出了他醒來後的第一句話:「李峰……我們……談談。」

08

病房裡的空氣,像凝固的水泥,沉重得讓人喘不過氣。

我媽看到我,想說什麼,但看了看我爸的臉色,最終只是低下頭,默默地繼續流淚。

我拉過一張椅子,在病床邊坐下,平靜地看著我爸,等待他開口。

我們父子之間,從未有過如此的對峙。

過去,他總是以一種不容置疑的權威姿態對我發號施令,而我,總是那個默默聽從和執行的兒子。

但今天,一切都不同了。

那台挖掘機,不僅準備推倒一棟房子,也徹底推倒了我們之間不平等的父子關係。

最終,還是李建國先開了口。

他的聲音,不再像壽宴上那般洪亮,而是充滿了疲憊和沙啞。

李偉的事……我都聽你媽說了。那個畜生……他怎麼敢……怎麼敢做出這種事……」他說著,激動地咳嗽起來,臉色漲得通紅。

我媽趕緊上前幫他撫背順氣。

我沒有說話,只是冷眼看著。

事到如今,再咒罵李偉又有什麼用?

如果不是他們十年如一日的縱容和偏袒,李偉的膽子又怎麼會大到無法無天的地步?

等他平復下來,他看著我,眼神裡帶著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審視,仿佛是第一次認識我這個兒子。

李峰……你……你是什麼時候開始……計劃這一切的?」他問出了和李偉同樣的問題。

顯然,在他看來,我舉報李偉,開挖掘機來逼宮,是一場蓄謀已久的「政變」。

我自嘲地笑了笑:「爸,你太高看我了,也太小看你自己了。如果不是你在壽宴上宣布要把房子給天安,我可能到現在還在猶豫,還在給李偉機會。是你,親手把我最後一點幻想給打碎了。是你,逼我做出了選擇。」我的話,像一把錘子,敲在他心上。

他渾身一震,眼神里的那點質問和憤怒,漸漸被一種灰敗所取代。

他沉默了良久,病房裡只剩下儀器「滴滴」的聲響。

許久,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那口氣里,仿佛吐出了半生的執拗和驕傲。

是我……錯了……」他閉上眼睛,兩行渾濁的老淚從眼角滑落,「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蘇晴……是我瞎了眼,把一個騙子當成寶,把一個真正孝順的兒子……當成草……

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聽到父親向我認錯。

我的心,不可抑制地顫抖了一下。

十年的委屈,仿佛在這一刻找到了一個宣洩的出口。

但我沒有哭,也沒有說「沒關係」。

有些傷害,一旦造成,就永遠無法彌M補。

有些裂痕,一旦出現,就再也無法癒合。

我們談了很久。

我把這十年來,我和蘇晴所受的委屈,大哥一家的所作所為,以及我發現李偉詐騙後的內心掙扎,全都說了出來。

我爸一直沉默地聽著,臉上的血色一點點褪去,最後只剩下蒼白和悔恨。

最後,我站起身,準備離開。

我從包里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在床頭柜上。

爸,這裡面有五十萬,是我和蘇晴給你們的養老錢。密碼是你的生日。李偉欠下的那些債,你們不用管,讓他自己在裡面好好改造。至於那套房子……」我頓了頓,深吸一口氣,說出了我的決定:「我會儘快把它賣掉。這棟房子裡,有太多不好的回憶,我一分鐘都不想再待下去。賣掉的錢,我會用來擴大公司,然後和蘇晴買一套真正屬於我們自己的新家。」「至於你們,」我的目光從我爸身上移到我媽身上,「你們可以回鄉下老宅住,也可以用這筆錢在附近租個小房子。以後,我會每個月給你們打生活費,盡我做兒子的贍養義務。但,也僅限於此了。我們……可能不會再像以前那樣生活在一起了。」說完,我不再看他們,轉身走出了病房。

關上門的那一刻,我聽到了母親壓抑不住的痛哭聲,和父親蒼老的、充滿了悔恨的嘆息。

我靠在走廊的牆上,也終於忍不住,淚流滿面。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回到公司,我把決定告訴了蘇晴。

她抱著我,什麼都沒說,但她的支持,是我最大的慰藉。

接下來的日子,我開始著手處理後續事宜。

那套承載了太多恩怨的房子,因為地段好,很快就找到了買家,順利出手。

大嫂在得知李偉可能要面臨十年以上的刑期後,徹底崩潰,帶著侄子李天安回了娘家,從此再無音訊。

我爸媽,最終還是選擇了回鄉下老宅。

離開那天,我去送他們。

我爸的背,比以前更駝了,頭髮也全白了。

他沒有再跟我多說什麼,只是在上車前,緊緊地握了握我的手,說了一句:「阿峰,好好過。」我點了點頭。

看著他們遠去的車,我知道,一個時代,徹底結束了。

我和這個原生家庭之間那根畸形的、沉重的臍帶,終於被我親手剪斷了。

雖然過程充滿了痛苦和掙扎,但我的心中,卻前所未有地感到了一陣輕鬆和釋然。

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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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斷了與原生家庭那沉重的糾葛後,我和蘇晴的生活,仿佛撥雲見日,豁然開朗。

沒有了李偉這個無底洞,公司的資金流變得前所未有的健康。

我用賣掉老房子的錢,作為啟動資金,抓住了一個政府新開發區的項目機會,一舉拿下了好幾個關鍵標段。

公司的規模迅速擴大,我們又添置了新的設備,招募了更多的員工。

蘇晴也展現出了她驚人的商業才華,她不僅把公司的內部管理和財務梳理得井井有條,還拓展了新的業務渠道,讓「峰華建築」在業內的名聲越來越響。

我們從之前的那個小辦公室,搬進了市中心CBD高檔寫字樓的整整一層。

站在寬敞明亮的落地窗前,俯瞰著腳下川流不息的城市,我和蘇晴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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