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發來轉帳截圖:你匯的12萬養老費我給你小叔子付首付了,我平靜接受,反手停掉了每年10000的養老金,當晚,她打爆了我的電話!

2025-12-17     武巧輝     反饋

  「借……借條?怎麼會有借條?你媽不是說你嫂子自願給的嗎?」

  周凱結結巴巴,完全慌了神。

  「我……我不知道……我媽沒跟我說啊……」

  我懶得再看他們這副蠢樣。

  我收回手機,重新發動汽車,繞過他們的車。

  從後視鏡里,我能看到他們倆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像兩個被雷劈中的傻子。

  車子開上大路,我打開車窗,任由冷風灌進來。

  胸口那股被壓抑許久的鬱氣,終於隨著這陣風,煙消雲散。

  掌控局勢的快意,讓我幾乎想放聲大笑。

  張翠花,周凱,周明……你們所有人都想不到吧。

  我林晚,從來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這場遊戲,現在才真正開始。

  我拋出的「借條」炸彈,威力比我想像的還要大。

  我前腳剛到家,後腳周凱的電話就追了過來,電話里他像瘋了一樣質問我借條是不是偽造的。

  我只回了一句「明天等我的律師函」,就掛了電話。

  可以想像,老家那邊此刻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果不其然,半小時後,周明回來了。

  他一臉疲憊,眼神里充滿了懷疑和掙扎,進門第一句話就是:「林晚,周凱說你偽造了一張借條,是不是真的?」

  我正在慢條斯理地收拾我的東西,聞言抬起頭,平靜地看著他。

  「不是偽造的。」我坦然承認,「當初給你媽那筆錢的時候,我留了個心眼,讓她親手簽了字,按了手印。」

  周明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你……你那時候就算計好了?」

  「算計?」我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周明,這不叫算計,這叫自我保護。我從一開始就不信任你媽,也不信任你。事實證明,我的預感是正確的。」

  我拉上行李箱的拉鏈,站起身,直視著他。

  「我給過你機會,是你,一次又一次地讓我失望,把我推到了現在這一步。」

  「現在,選擇權在你手上。要麼,讓你媽和周凱把十二萬還給我,我們好聚好散。要麼,我們就法庭見,到時候離婚和債務一起清算。」

  我的每一個字都像釘子,死死地釘進周明的心裡。

  他徹底慌了。

  一邊是蠻不講理、視財如命的母親和弟弟,一邊是態度堅決、手握王牌的妻子。

  他那套「和稀泥」的哲學,在赤裸裸的法律和金錢面前,第一次失效了。

  他的手機在這時響了起來,是張翠花。

  周明猶豫著接起,聽筒里立刻傳出張翠花又哭又鬧的撒潑聲。

  「兒子啊!你快管管你媳婦!她要害死我啊!我什麼時候簽過什麼借條,那是她偽造的,她要告我,要讓我坐牢啊!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周明夾在中間,左右為難,臉色越來越白。

  我卻別過臉去,不再理他。

  我拿起我的包,開始聯繫律師,諮詢離婚和債務追討的詳細流程。

  我的行動就是我的態度。

  周明,這一次,沒有人會再給你和稀泥的機會了。

  你必須做出選擇。

  而你的選擇,將決定我們之間,是徹底的終結,還是萬劫不復。

  我拖著行李箱走向門口,手搭在門把上。

  「我今晚去酒店住。你想清楚了,再聯繫我。」

  門在我身後關上,也關上了我們曾經的家。

  我在酒店住了兩天,周明沒有聯繫我。

  我猜,他正在經歷一場天人交戰。

  這期間,我諮詢了律師,遞交了材料,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

  第三天晚上,周明突然出現在酒店樓下。

  他看起來憔悴了很多,鬍子拉碴,眼睛裡布滿了紅血絲。

  他叫住我,聲音沙啞:「林晚,我們能談談嗎?」

  我們坐在酒店附近的咖啡館裡,相對無言。

  許久,他才開口,聲音裡帶著一種幻滅後的疲憊。

  「我回家了。我找到了……找到了我媽以前幫周凱處理一場小刮蹭事故時簽的協議書。」

  他從包里拿出一張泛黃的紙,推到我面前。

  「上面的簽名,和……和你那張借條照片上的筆跡,一模一樣。」

  他的聲音很輕,像是在陳述一個與他無關的事實,但那微微顫抖的手指,卻暴露了他內心的巨大震動。

  我看著那份協議書,沒有說話。

  「我拿著它去問我媽了,」他繼續說,眼神空洞,「她一開始還抵賴,後來,瞞不住了,就全承認了。」

  「她承認她簽了借條,她承認她從一開始就在騙我。」

  我能想像到那個場面。

  他心中那座名為「母親」的聖潔雕像,轟然倒塌,碎成了粉末。

  「可她不覺得自己有錯,」周明苦笑了一下,笑容比哭還難看,「她反而罵我,罵我無能,娶了個厲害媳婦都管不住,胳膊肘往外拐。」

  「我跟她大吵了一架。我第一次發現,我媽,我的家人,原來是這個樣子的。」

  他說完,沉默了很久,然後抬起頭,通紅的眼睛裡滿是痛苦和悔恨。

  「林晚,我對不起你。我以前……就是個混蛋,是個傻子。」

  他突然站起身,繞過桌子,在我面前,「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咖啡館裡零星的客人朝我們看過來。

  「林晚,你原諒我,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以前是豬油蒙了心,我現在醒悟了,我真的醒悟了。」

  他拉著我的手,眼淚掉了下來,一個大男人,哭得像個孩子。

  我靜靜地抽回我的手。

  我看著他跪在地上,看著他這張我曾經深愛過的臉,如今寫滿了卑微和懺悔。

  就像一顆石子投入深潭,只泛起一圈漣漪,便再無聲息。

  有些東西,碎了就是碎了。

  信任一旦崩塌,就再也無法重建。

  我看著他,聲音冷得像窗外的夜色。

  「周明,太晚了。」

  我的決絕,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也成了多米諾骨牌倒下的第一塊。

  周凱那位精明的女友,在確認了借條的真實性後,沒有絲毫猶豫,立刻提出了分手。

  用她的話說:「我可不想嫁到一個不僅要背負十二萬債務,還有一個這麼會算計的極品婆婆的家庭里。」

  周凱的婚事,徹底告吹。

  那套他引以為傲,用我的錢付了首付的新房,成了燙手的山芋。

  失去了未婚妻這個經濟支柱,後續的月供像一座大山,壓得他喘不過氣。

  張翠花急了,她先是跑來我住的酒店樓下堵我,想用眼淚和親情牌讓我撤回債務。

  我連面都沒見,直接叫了保安。

  吃了閉門羹,她和周凱別無他法,只能選擇賣掉那套剛到手還沒捂熱的房子。

  因為是新房急售,買家把價格壓得極低。

  一來一回,扣掉各種稅費和手續費,他們不僅一分錢沒撈到,還倒虧了好幾萬。

  房子沒了,未婚妻跑了,工作依舊高不成低不就,周凱這個被寵壞的成年巨嬰,一夜之間被打回了原形。

  他開始怨恨張翠花。

  母子倆在那個破舊的老房子裡,爆發了前所未有的大爭吵。

  周凱罵張翠花多管閒事,害他雞飛蛋打。

  張翠花罵周凱沒良心,自己一片苦心全喂了狗。

  昔日最親密的母子,如今反目成仇。

  張翠花被氣得一病不起,整日躺在床上唉聲嘆氣,但又捨不得花錢去好醫院看看。

  眾叛親離之下,她想起了大兒子周明。

  她打電話給周明,想讓他把自己接去城裡住,好好照顧。

  電話那頭,周明的聲音異常平靜。

  「媽,我現在需要先處理好我和林晚的關係。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這是周明第一次,明確地拒絕了她的要求。

  張翠花在電話里破口大罵,罵他「娶了媳婦忘了娘」,罵他是白眼狼。

  周明什麼也沒說,直接掛了電話。

  後來,我從周明斷斷續續的描述中,聽說了這些事。

  我的內心,毫無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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